红雪见娘亲进了里屋,才转脸看向屋中的两人道:“我那天好像说过,希望你们别来找我了吧,是你们听不懂吗?”想到单于琰的身份,她生生地把最后两个字咽了下去。
“对不起,红雪姑娘是我小人之腹了。”单于琰躬身一礼道:“听四哥说,你有办法解了我身上的毒,请你帮我,只要身上的毒能祛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随你提。”
红雪闻言,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冷冷地道:“公子弄错了吧,你得的不是沉年旧疾,有专门的药物治疗,怎么会是中毒,何况我一个小小村姑,就算会点医术,也不会什么祛毒之法,您想多了。”
“呃……”单于琰一噎,这些话都是自己当日说过的,现在被一字不差地顶回来,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只得看向陈鹏飞求助。
“红雪,你……”
陈鹏飞刚想说话,却被红雪打断:“停,我和你还没那么熟,请你不要那么称呼我,于礼不合。”
“好吧,红雪姑娘。”陈鹏飞暗道:真是个记仇的小丫头。
“红雪姑娘,麻烦你就不要计较老九当日的言行了,那天他突然发病,一时烦躁,说出的话当不得真,请你看在我面上不要跟他计较了,可以吗?”陈鹏飞放低姿态道。
“算了,看在那时他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算我自己倒霉好了。”红雪认真地看着陈鹏飞道:“但是请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我现在已经被人视为眼中钉了,可不想家里人也跟着被牵连。”
“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女人的嫉妒心可比你想象得要狠毒百倍,我只想跟我的家人过好我们的小日子。”红雪重重地吐了口气。
“行了,你们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可不想刚平息的风言风语又起什么变化。”红雪很干脆地送客,丝毫没有再提及单于琰身上的毒。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红雪见他们不走,自顾看地走到灶间,拿了把小锄头出来,转身往外就走。
陈鹏飞立即一把拽住她,“你还在生气吗?”
红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拂去腕上的大手道:“没什么生不生气的,只是不想惹麻烦,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菜地里的草该除一除了,两位慢走不送。”
说着转身出了院子。
等红雪回来时,已近中午,发现陈鹏飞两人竟在自家吃饭,她的嘴角抽了抽,很想当作没看见。
可是周氏一见红雪回来,不由得埋怨道:“雪儿,你怎么把鹏飞他们扔下,自己出去了,这多没礼貌啊!”
“娘……”
“婶,不碍事,红雪说地里的草要除一除,我们想去帮忙她都没让,我们这里还觉得不好意思呢。”单于琰只一会儿就把周氏收服了,左一句婶,右一声婶,把周氏哄得眉开眼笑。
“娘,我有些不舒服,先去里面躺一会儿。”红雪看到家里人全都不排斥这两个突然搅进来的陌生人时,心中低叹了一声,但愿他们不会给自己家带来灾祸。
“雪儿,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周氏一听说女儿不舒服,忙放下碗筷,冲过来一把搂住红雪,脸上摸摸,额上试试体温。
红雪瞧她紧张的样子不似作假,心里总算舒服了点,倒底还是亲女儿重要。
不自觉地往陈鹏飞那边看去,没想到他的眼光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的眼光碰了个正着,红雪觉得他的眼光里满是戏谑,似乎是看穿了自己一样。
心中恼怒,对着周氏却不好发作,只得顺着她的话道:“也许是真的累了吧,睡一觉就好了,您别着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好好好,那你去躺着吧,一会儿娘给你熬点热粥,这几天就不要去山上了,咱家暂时还有点钱。”周氏听女儿这么说,放心了一大半,忙嘱咐她好好休息。
躺到床上,红雪听外间的说笑声,心里越来越烦躁,根本就无法入睡,索性扯过旁边红霜正绣了个开头的手帕,开始绣了起来。
“呀,大姐,你怎么不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听到有人惊叫了起来,红雪一怔,手上的绣针一偏,扎进手指,眨眼间,左手食指上就多出个红点。
“呀,大姐,你怎么扎到手指了,是我吓到你了吗?”红霜又叫了一声。
“没有,我睡不着,就想着拿你绣着玩的手帕绣几针,没想到还扎着手了,看来我还真不适合作这一行啊。”红雪讪笑着放下手中的帕子,看了看道:“还好没弄脏,你们吃完了,那两人走了?”
“大姐说的是鹏飞哥哥和于哥哥啊,他们还没走呢,说是帮我们家劈点柴去。”红霜一脸激动地说,她们家都是女人和孩子,用柴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