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分家的时候,没给江在全多少东西,还把小姑子也推给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没饿着,听儿子说,他们的屋里还常常有肉香味传出来,出不知道拿点过来孝敬一下兄少,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是林氏显然就忘了,江家没有分家的时候,她是如何欺负王氏的,就因为他们夫妇没有孩子,她多少次挑唆婆婆江老太责难王氏。就连分家,也是只给了他们两间屋子,几亩下等田。
“就老四那个家,能挤进周氏和她的孩子?”江家大伯显然是不信的。
“就她和两个小崽子住着,江红雪那三个小贱人住在孙如河家里。”说起红雪,林氏的脸色更加扭曲,恨声道:“以前那小贱人就经常给老四家送吃的,同是亲威,也不晓得给我送一点,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听到好吃的,江家大伯懒洋洋地道:“那小贱人真的只给老四家送吃的,不会是几颗菜吧?”红雪他们在那块荒地里种出蔬菜来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在他想来,红雪他们能拿得出的也就是几颗菜了。
“哪里是只有蔬菜瓜果,还有不少肉食呢!”林氏气得一拍桌子,好像那些东西都是自家拿出去的一样,语气里的酸味,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那可是肉啊,他们家平时都不舍得吃的东西,却被那个小贱人送给那个没用的王氏,她心里就是不服气。
“啥?肉!”江家大伯一听,乐了,指着林氏道:“是你想吃肉想疯了吧,就他们那几个女人和孩子哪里有钱去买肉……”
“你没听说嘛,江红雪那个小贱人会认草药,在山上挖到不少草药,卖到镇上医馆可赚钱了。”林氏愤愤地说:“那次杰儿在镇上亲眼看见那小贱人请孙家大丫头吃肉丝面,上面还卧着一个鸡蛋呢,而且他也好几次闻到老四家传出来的肉香。”
“什么?吃肉丝面?还给老四家送肉吃?”江家大伯蹭地一下窜起来道:“怎么不见她送点给我这个大伯父吃,反了她了。”说着风一样的冲出自家屋子,往江在全家里去。
古人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家大伯这一对夫妇是最直接的例子。
一样的好吃懒做,一样的无耻,这时候,他们已经忘了,当初是谁帮着江老太要把红雪卖掉。也忘了江家老三已经把周氏休了,红雪她们娘几个,现在根本就不是江家的人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讨要什么东西。
这天,天气虽然阴阴的,却刚刚收住了雨势,红雪正好到四婶家来跟周氏一起讨论新房怎么建。
依照惯例,再过几天,这天就该放晴了,也代表着今年雨季正试结束,红雪打算趁着雨季结束,农忙未到的这一个月,把房子建起来,免得农忙时,做工的人也不好找。
江家大伯到的时候,红雪正拿着图纸跟周氏和江在全商量,“娘,四叔,我觉得我家人口不少,虽然现在香儿和红喜年纪还小,可霜儿和玉儿都不小了,挤在一块儿有点不大好了,照我说,索性一次性多建几间屋子,将来叔和婶也可以过去住。”
“可是建那么多屋子又要花不少钱了。”周氏始终在意的是银钱,何况她觉得一下子建那么多房子有点太多了,女儿们迟早都得出嫁,到时候就她和红喜守着那么大的屋子会显得很空旷的。
“娘,您就别担心银子的问题,我说了,我们有钱。”红雪暗叹了一声,周氏这样“一切向钱看”的思想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说那片宅基地上本就有地基,我们照着建,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红雪再次劝道:“反倒是推开原来的地基,重新建要费银子……”
“做什么要费银子啊?”红雪正说着,江家大伯的声音传了进来,屋里的人都诧异地转头看向他和林氏。
王氏见是他们夫妇来了,忙起来让座,客气地道:“大伯怎么有空过来了。”说着便去倒水。
江家大伯理都不理她,横了一眼红雪道:“贱丫头,见到我和你大伯娘怎么跟没看见似的,也不打声招呼。”
“噢,江大伯,江大婶。”红雪按住要站起来的周氏,自己从善如流地随口叫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亲大伯!”江家大伯怒道。
“我没有大伯,早在你们将我塞进花轿的那天,我就没有大伯了。”江红雪幽幽地说,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
“你……你个贱丫头!怎么说话的?”江家大伯被红雪的这种阴阳怪气语调气着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她道:“什么叫我们把你塞进花轿?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江家的人……”
“嗤!”红雪忍不住嗤笑道:“江家的人,我记得你们已经把我母亲休出家门了,我现在跟你们江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红雪,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再怎么说,你爹也是我家三弟?你不能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