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菊青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客气了,可是陈氏哪里听得进去,指着红雪骂道:“呸,小贱人,鬼才相信你们遇上什么老虎了呢,怕是你那不要脸的娘,存心勾搭我儿子不成,把他给害了吧!”
众人哗然,红雪冷笑道:“张阿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根没据有你我说母亲勾搭你儿子,就不怕我去县衙告你毁坏他人名声吗?”
“我,我哪有胡说,胡说的是你这小贱人吧。”陈氏的眼光有些躲闪,却又大声道:“咱村后的大山又不是你一个人进去过,怎么别人都没碰到过老虎,反倒是你们给碰上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红雪凝神看着陈氏,心头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但她的理智尚存,知道现在不能承认在山上见过张来顺,不然母亲的名声就毁了,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有没有碰见老虎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在场,大伙儿不信,可以去问他。”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冷淡地声间响起:“不用问了,那是一只花斑虎,以后大家上山都小心着点。”众人看去,办见陈鹏飞吊着一只胳膊站在人群外,冷淡地看着陈氏祖孙。
“陈大哥,你受伤了?”张小花一脸紧张地冲到陈鹏飞面前,看着他胸前还透着血迹的白棉布,想动又不敢动,只好焦急地看着他。
“陈小子,你当时有没有看见我儿?”陈氏很不客气地问。
“没有。”陈鹏飞想也不想地回答,“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周大娘一家人。”
“你瞎说,我儿明明是跟着周氏上山的,怎么可能不跟她在一起?”陈氏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众人都古怪地看着她,红雪冷冷嘲热讽地看着她问:“张阿婆,我们一家人上山游玩,你儿子悄没声息地跟在后面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还不是你那不要脸的娘约他上山的!”陈氏自知失言,忙补救。
“我娘约他,你当我娘傻,还是当众乡亲傻。”红雪紧逼道:“有谁听说过私会的时候,还会拖儿带女的。”
“谁知道那个贱人是怎么想的,说不定是怕她自己年老色衰,抓不信我儿的心,想从你们姐妹中选一个送给他呢。”陈氏梗着脖子着,她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软下来,一软下来,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
红雪冷笑,这个老乞婆还真是敢想,她儿子什么得行,她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不愿意把女儿嫁他,何况还是个死了老婆的老流氓。
“你可真敢说啊,你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大家都抢着要?”红雪毫不留情的说:“不过是个好吃懒做的鳏夫,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不管怎么说,也是周氏那个贱人约的我儿,我儿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倒要问问她,把我儿怎么啦!”陈氏心里知道红雪说得没错,可是她可不许任何人这么当众骂自家儿子。
“你说是我娘约的他,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听你空口白牙地说,大家就要相信吗?”红雪的眼光锐利地看向陈氏,再也不会因为她的年纪而对她嘴下留德了。
“那贱人昨天让虎子带了条帕子过来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条湖蓝色的帕子,上面还用红线绣着一朵花,“咱村里的女人也只有你娘那贱人是用帕子的,还说不是她勾搭我儿。”
张小花一看到陈氏手中的帕子就慌了,可是红雪没给她机会,一把抢过陈氏手中的帕子摊开道:“大家伙都请看一下,这块帕子可不是我娘的,我娘所有的帕子上从无绣花,而这条帕子上却是绣了朵小花,大家可以看看那是出自谁的手。”
“咦,小花这不是你的帕子吗,我哥成亲那天,我看你用过的,当时你还说这朵花是你绣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一朵呢。”孙菊青惊奇地道:“怎么这会儿……”
“孙菊青你住口,那不是我的。”张小花愤恨地说:“江红雪说她娘的帕子上没有小花就一定没有小花了吗?”
“是,我说了不算,可我娘不会在帕子一角绣上‘小花’两个字。”红雪冷声道。
“啊!”陈氏显然是愣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正这时候,张小花的哥哥张大成跑过来,拉着陈氏的袖子问:“奶,奶,咱们现在就可以住进这间大院子里吗?我要家的两姐妹给我当丫头……”
此言一出,全场默然,红雪突然冷笑道:“陈氏,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江红雪,你神气什么,我奶说了,等我爹把娘娘强占了之后,你们家的大瓦房就是我们的,她会把你们赶出去……唔……”话没说完,他的嘴就被陈氏一把捂住,千算万算,自己怎么漏算了这个孙子。
感到所有人不善的眼光,陈氏讪笑道:“咳,小孩子胡说八道,大家可别听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