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帮他们照顾?”红雪一语道破,意料之中地看见周氏的脸红了红,却恍若未见地说:“先不说咱家和徐大人家什么关系也没有,就单说徐宁那伤口,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到时你的好心被有心人利用反而成了挑拨我们两家关系的导火索就不好了。”
“可是,在我们家不是有你吗?”
“娘,我也不是万能的,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让那孩子留在家里。”红雪刚才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想开口,有自己在,至少哪怕伤口有点变化也可以立即处理,可是这件事,却不能是她提出来。
周氏听了女儿的解释,虽然心下还是不快,但总算没那么堵心了,至少女儿她还是有善心的。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去,红叶村不大,哪家发生什么一点小事,第二天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最近一段日子,天天传出高家婆媳小姑之间吵架,甚至动手的事。
高志平成亲后的第二天就去镇上书院,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生生把个新媳妇冷落在家,连三日回门都是何春红自己去的。
至于木氏和高元珍联手欺负何春红,宁氏倒是叫上几个娘家兄弟去闹过一场,可结果却被木氏骂了回去。
对于这些红雪不过一笑置之,都不是好人,她没必要去可怜任何一方,何况这个结果是她亲手安排的,只是没想到木氏那么彪悍,连几个大男人都不怕。
她现在已经开始以逍遥公子之名,在百草堂开始替人看病,起先生意并不好,可后来人们发觉百草堂的药价实在,都上这儿来了,而且不得不承认,吕、朱两位大夫的医术确有过人之处。
很快百草堂的名声就传了出去,为此济和堂还带人上门闹过几次,都被一群突然出现地人赶了出去,红雪松了口气,她讨厌麻烦,解决这些麻烦,那自己也可以安心行医了。
可是,上天似乎老天根本看不得红雪有平静的日子过。
很快她家的门又被敲响了,来人是许久不见的江家小姑,江秀珠。
“秀珠,你这是怎么啦?”周氏看到形同老妇的江秀珠,不由得惊讶地问。江秀珠比她要小上好多,可是好中看上去都快赶上自己的娘了,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显也有点显老,却也不至于那么夸张,不但双鬓都染上了白霜,脸上的皱纹也深如沟壑。
“三嫂。”一见周氏,江秀珠的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拉住她的手,后悔地道:“都怪我当初被鬼迷了心窍,没听你的话,执意跟强子回去,我以为他们一家人真心毁过了,可是他们竟然……他们竟然只是骗我回去。”
“怎么回事?”周氏一怔。
江秀珠低着头,眼里的怨怼一闪而逝,她以为没人会发现,冷眼旁观的红雪却刚这一幕收入眼中,嘴角扯起一抹冷意,她今天是来怪自家娘亲的吗?
“一回牛家,我婆婆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对我呼来喝去。”江秀珠哭着边说,边偷眼打量这间高大敝亮的堂屋。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的种种神情,都落入在一边画花样的红雪眼里。
“虽然初始,强子对我还算不错,但他也不能为了我跟母亲吵架,只能暗地里开解我,让我不要跟他娘计较,”江艉珠继续说:“我想着,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就忍一忍好了,可没想到……没想到后来,强子竟也开始厌弃我,每每多喝了几口酒,就开始打骂我,你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他打的。”
说着江秀珠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痕给周氏看。
周氏看了那一条条深深浅浅地伤痕,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气愤地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既然千辛万苦求了你回去,怎么还不好好善待你。”
“嫂子你要救我啊。”江秀珠见时机差不多了,猛得跪倒在周氏面前道:“我这被实在没办法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活活被他们打死的。”
“秀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周氏一愣之后就去扶江秀珠,“有话起来再说,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嫂子你一定可以帮我的。”江秀珠不肯起来,急急地接话道:“只要你肯说句话。”说着看了眼旁边一声不吭的红雪,有些瑟缩地说。
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个侄女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压力,似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已暴露在她面前一样,因而她才不敢去求这个晚辈,而是对这个心软的嫂嫂下手。
“什么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果然,周氏很给力地说。
正当江秀珠要开口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跟红雪地撞在一起了,冰冷的目光里满含了警告,吓得她差点想立即逃离这里,可是想到来时,婆婆与丈夫那话,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江秀珠尽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