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那么多干什么?都那么多年过去了。”红雪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江家的孩子,她只要知道自己是周氏的孩子就可以了,至于爹这种东西,无关紧要,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
“怎么能不想呢?万一秀珠说的是真的呢……”周氏一脸纠结。
红雪叹了口气道:“娘,你没看到她刚才神志都有点不清楚了,她的话怎么能作得了真,说不定她就是这么胡编乱造来毁你名誉,然后逼着我去为那个牛武求情呢!”
“是这样吗?”周氏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和一些很重要的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用力想着,脸色竟然开始发白。
红雪见了,忙出声打断道:“娘别想那么多,我和红霜她们都是你的孩子,我们一家向来生活在红叶村。”
“可是在嫁给你爹之前,我是谁呢?”周氏喃喃道。
“娘亲当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了。”红雪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慢慢地对周氏说:“娘以前是最好的女子,现在是最好的娘亲,也后会是最好的姥姥和奶奶……”
这是她前世里学过的一点催眼术,不精,但配以中医的针灸,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周氏在她轻声软语和银针的作用下,慢慢进入到深睡眠,红雪将她安顿到房里,却开始思索起江秀珠的话,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从前在村子里,她就听说过自家娘亲是江在安从半路上捡来的,说不定那时,周氏的肚子里就有了江红雪,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会流落在外的。
红雪仔细检查了周氏的身体,发现她的脑部曾受过伤,那么,她刚刚说想不起来,就有可能是失忆了?
既然是失忆了,以后就这么过好了。红雪想着,反正无论她的亲爹是不是江在安,任由一个怀孕的妇人流落在外,那家人肯定也不怎么告谱,那么不认也罢。
以后周氏身边有自己,有红霜他们,一定不会孤单,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那才是最重要的。
红雪细心的替周氏盖好被子,掩上房门,刚到厨房里泡了一壶茶,一脸慌张的红霜闯进来道:“姐,快来,徐公子又来了。”
“怎么回事?”红雪皱眉,按照她所算的日子,徐宁的伤口应该好了才对,他又有什么事找自己。
心里想着,人已到了门外,就见徐俊手里抱着一个襁褓,跟在徐大人身后,襁褓中传来女婴嘶心裂肺地哭声。
红雪也顾不得跟徐大人说话,冲到徐俊面前,抱过他手上的孩子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没有给她用我配的药膏吗?”
“唉,都怪我。”徐大人重重叹了口气道:“原本被我赶走的一个姨娘,因为自小服侍我母亲,这次说是要回老家,临走前想来给老夫人磕个头,全了主仆大义,我想着也没什么,就把她放进后院了,没想到那女人竟将你的药打翻了……”
“那怎么不马上来跟我要。”红雪已检查了徐宁的伤口,因为伤药不对,伤口都开始化脓了,愤怒地道。
“唉,起先我也不知道,因为那女人怕我怪罪,就不知从哪里重新弄了一瓶药放在那里,还特地选了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我根本不知道,就给宁儿上药了,可是时间一长就发觉不对了……”
红雪抱着孩子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冷冷地瞪着他道:“徐大人,你若不喜欢女孩子,可以直说,我立即配一副药,让你女儿去陪你夫人,也省得她小小年纪就受那么大的罪。”
“不要,红雪,求你救救我妹妹。”徐俊立即慌了神,拽住红雪的袖子道:“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照顾妹妹的事决不假手他人。”
“你保证?你用什么保证?”红雪毫不客气地挣开徐俊的手,冷冰冰地道:“等着。”说完,抱着徐宁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倒是想再教训这对父子几句,可是怀里的婴儿不等人,只好先把人救下再说,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苦救下的人最终死掉,哪怕徐宁还是个孩子。
外面的徐家父子心急如焚地等着,里面的红雪满头大汗地给徐宁做着手术,病人太小,她必须谨慎再谨慎,随便一个疏忽,都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好在如今的空间里的小竹屋已升级成三间大瓦房,红雪将其中一间布置成手术室的样子,至于光线,也不能全靠着空间的自然光,她在里面放了无数根蜡烛,现在一起点然,倒也勉强够用。
整整七个小时,红雪才小心地把徐宁脖子上的腐肉一一剔除,换上自制的疗伤之药,包扎好,才重重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这种活太耗费精神力了,比她练习用意念操控银针还累。
所喜的是,这趟手术下来,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好像强大了许多,休息了一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