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个了,要不就让他们在这院里认字吧。”红雪拍着脑袋环视了四周一圈道。
“我那里还空着一间屋子,以后告诉孩子们上我那儿去吧。”娘儿俩正说着,门外传进一道无奈的男声。
“咦,你怎么来了?”红雪笑道,怎么感觉他似乎总是在自己有困难地时候出现。
陈鹏飞把手中的两只野兔扔到地上,半真半假地道:“我要不来,你还不知道要给自己接多少活呢。”
“不就是给乡亲们看病,现在又答应教孩子们认字吗?”红雪小声地道。
“这还不够忙的啊,你还想要干什么。”陈鹏飞夸张地说:“你还想干什么,索性都说出来。”
“也就还有一个剌绣喽。”红雪越说越小声。
“家里缺你这么一点钱吗?”陈鹏飞见周氏摇头提着两只兔子进去,伸手弹了下红雪的额头,笑道:“就老九给你那一盒子东西,就够你们一家人用几辈子的了吧,还有逍遥公子的诊金和大茶馆的收入,你完全可以不那么辛苦。”
红雪嘟着嘴道:“我喜欢剌绣嘛。”
“可是我会心疼。”陈鹏飞毫不避讳地说:“你看你,本来就浑身没几两肉,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你的家人或多或少都胖了些,为什么你就是不长肉呢。”
“姐这叫吃不胖的体质好不好。”红雪白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一个大男人不懂就不要装懂,姐这体质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还吃不胖呢,是你用脑用得太多了吧。”陈鹏飞不以为然在道。
红雪冲他吐了吐舌头,并不说话。
很快百草堂的大夫就来到红叶村,住起家红雪家翻修过的旧茅屋,江家二老倒是又去村长那儿闹腾了一次,可这次村长极其不耐烦地问他们要房契:“若没有房契地契,就少在那儿吵吵,周大夫只是借住,况且他做的也是造福乡里的好事,你们老那么吵吵,不觉得害臊吗?”
村里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二老败下阵来。
当然以他们的脸皮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又来找周氏理论,却被她一句,“我们跟江家已没关系了。”直接拦在门外。
江家把周氏娘儿几个私自除族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一般的村民们也不会觉得周氏做得有什么不对的。都不是你家的人了,何必还任由你们吵闹。
虽然也有几个好事的想窜掇江家二老跳过周氏,直接找红雪他们姐弟麻烦,却被她轻飘飘地一句,“除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也是江家血脉。”
他们在红雪这里也没讨着好,反而让整个村子都看了笑话,可是又没办法,哪怕是搬出自己已做了大官的儿子,也是徒惹来一声嗤笑:“你那儿子要真有那么好,也不至于把生养他的父母赶老家。”
这一句话,又似一声惊雷,在红叶村炸开,人们纷纷向江家二老投来怜悯,嘲讽,鄙夷的眼光,原来是被儿子赶回来的,居然还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谁叫他们当初那么看不起周氏,现在也算是报应吧。
“你这贱丫头,怎么能胡说八道,这不是谄你爹于不孝吗?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毒的心肠。”江老爹心虚的指责。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红雪冷哼道:“本来你们回村居住,我也管不着,可你们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先是千方百计想赖进我们家,后又诋毁我娘不孝。她凭什么要孝敬你们,你们休她在先,除族在后,现在她已经不是你们江家人了,这顶帽子根本扣不到她头上。”
“不算她不是我们江家的人,可你和你的弟妹还姓江,我们要求你们孝敬没有错吧。”江老太难得聪明了一回。
“天下这么多姓江的人,难道都是你们的子孙?”红雪嘲讽地看着自以为是的老太太道:“你何不翻翻你家的族谱,看看还有哪些江姓子孙,让他们来地孝敬你们就是了。”
江老太一噎,无语,只好跟着老伴垂头丧气地回到江老大家。
“怎么样,他们松口了没有?”林氏开口就问,这会是她窜掇着二老去的,说是自家房子少,又破,红雪家房多,且家里都是女孩子,不用住那么好的房子,让他们提出跟红雪家互换房子,“这样爹娘也可以住得舒服点。”林氏是如此说的。
其实,她是要房子没错,可没打算一直养着两个混吃等死的老不死,自家这几口人还过得紧巴巴的呢,哪里还有闲钱养闲人,而周氏家就不同了,现在眼瞅着他们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她可是眼红得不行。
“唉,那几个不孝的东西。”江老爹重重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可是心底再不甘心也没用,人家可是很得县大老爷看重的,听说若不是红雪订亲了,县大老爷说不订就上门替自家儿子提亲了。这种人他们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