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龙灯来了!”
“走,我们看舞龙灯去!”之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咚咚锵,咚咚锵”一阵急促而又热烈的锣鼓和鞭炮声在众人前面响起,一队人手举着千鳞万甲,神采飞扬,巨龙灯浩浩荡荡的从街边走来,巨龙追捕着红色的宝珠飞腾跳跃,忽而高耸,似飞冲云端,忽而低下,像如海破浪,蜿蜒腾挪,煞是好看。
舞龙队一边走一边变换样式,表演“二龙戏珠”、“双龙出水”、“火龙腾飞”、“蟠龙闹海”等动作,街上观灯的行人一窝蜂的拥了上去,陈鹏飞拉着红雪,红雪拉着江红霜,并嘱咐他们都手拉着手,以免被人群挤散。
舞龙队才过去,后边又来了舞狮子的队伍,一个狮子是两个人,后面跟着好几头大狮子,和着鼓点的节奏左右摇摆,前后两个人配合默契,时不时的还能在地下打滚,表演一个狮子滚绣球。
人群中传来叫好声,把整个灯会的气氛烘托到最顶点。一路上热热闹闹,人也越来越多,有好几次,红雪她们的队伍都差点被冲散。而他们的鞋上也被踩了几数脚。
最后几人一商量,还是回茶楼跟周氏会合吧,反正最好看的龙灯和狮灯都看过了。
可是当从人回到茶馆却都是一愣,周氏下首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计,周氏正招呼他吃点心。
见此情景,红雪的眉头蹙了起来,回首看了眼陈鹏飞,却见他对自己笑着点点头,想来,这个人是他知道的,那么,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还没等她说话,江红霜就一脸不悦地看着那小伙子问:“娘,他是谁啊?”
“他啊,叫富顺。”周氏见孩子们都完完整整地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然后才开始把富顺的来历一一道来。
据周氏所说,这个富顺原是这家茶楼的伙计,因为娘亲病重,求掌柜预支工钱,替娘看病抓药,掌柜倒也是个心善的,可是这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他也支付不起,毕竟富顺一月的工钱没多少,他这茶楼也挣不了多少,只好让富顺重新去找活。
可是富顺一时又找不到,如今娘亲的病又加重了,他只好来求旧主,再帮他一回。
然而掌柜也为难,他开的这个茶楼是个小买卖,家里还有大家子要养活,可怜他却也无可奈何,周氏听着可怜,想起家里的马车都是女婿在赶,便问富顺愿不愿意给自家赶车,自家可以先帮他垫付他娘的医药钱。
富顺听了当场就答应下来,求着茶楼老板帮着写了卖身契,交给周氏。
江红霜等人听了都是一脸动容,唯有红雪暗自撇了撇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陈鹏飞:“那是你的人?”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什么都瞒不过我媳妇。”陈鹏飞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说过了年还要种果树什么的吗?富顺这小子是个老实人,可以跑跑腿什么的。”
“既然是你的人,必定是知根知底的,我可不希望家里出什么事。”红雪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跟他争论什么,要送人就送吧,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就行了。
灯会过后,红雪开始准备在旱地边上建鸡舍鸭舍,挖鱼塘。
因为给的工钱多,又是农闲时分,倒有不少人愿意来帮工,没几天就全都弄好了。
这天,村长去是找上门了。
“周氏啊,当初你们习地的时候不是说会租出去一点吗?乡亲们就托我来问问,怎么租?合适的话,他们想租点。”
周氏看了看大女儿,明显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我娘跟我也商量过,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我们也不靠那些田地过活,赵爷爷您看这样好不好,那些上等田,只需要缴税之后,再每年给我们家两成就行了,中等水田就只要一成好了,至于那几亩次等田,如果真有人要租,暂时不用交租子,等地养肥了之后,跟中等田交一样的租子。”红雪在脑中过了一遍,拉着周氏一起听。
她要让周氏慢慢当起这个家来,别什么都推给她这个女儿,外人看了总不太好。
“好好好,我这就跟大伙儿去说。”村长高兴地直点头,这样村民们的生活可会好过不少。
众人得到消息,红雪家里很热闹了起来,只因为大家都觉得这田地租得很便宜,纷纷提出要租。
“江红雪,我来帮你写吧。”高志平自告奋勇地道。
红雪撇了他一眼,并不开口,转头跟陈鹏飞去说话了,这边高志平自讨了个没趣,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红雪,其实他就是想借着帮忙的关系,让红雪多租一点上等水田给他家。
可惜现在人家理都不理他,自命清高的他也不会再次贴上去。
红雪倒也没有刻意为难高家,只是他们租到的地跟别人是一样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