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衙役只带了江在福和一条黑狗的无头尸体过来,江红霜看见那条狗的尸体,失声叫了起来,“那不是大黑吗!”她清楚地记得大黑这几天正在掉毛,一条腿上的毛几乎全都掉光了,前几天,她还向大姐开玩笑说,大黑也热了,想换春衣了呢。没想到,现在……
“什么大黑,这是我在山上打到的野狗。”江在福喝道。
“野狗?这两天还有野狗可打吗?”徐大人冷笑道:“而且你打野狗的方法还真奇怪,居然一刀砍了它的头。”
“我这……打了野狗自然是要吃的,我正在收拾死狗,谁知你们就把我抓来了,请问大老爷,我犯了什么事,不会是吃只野狗也算是犯法吧?”江在福在声地问。
“恩,家里没吃的,有本事弄只野狗打牙祭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江在福脸上才露出得意之色,就见徐大人慢条斯理地问:“那么你把那狗头怎么处理了?”
“扔了。”
“扔在哪里?”
“后边山上。”江在福想也不想地说。
“山上哪里?”
江在福一愣,突然大声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吃只狗都要问得那么清楚?”
正这时,又一名官差进来道:“大人,在江在福家又找到了这个。”说着呈上一只精致的木盒。
“这是我娘的首饰盒子,怎么会在你们家。”江红霜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在不是红雪拉住她,说不定她早已冲出去,掐住江在福的脖子,这时就是现笨的人也知道,红雪家里的事,跟江在福家脱不了关系。
“什么你娘的,这是……”
“你不会又想说这是你捡的吧。”红雪冷冷看着江在福道:“这可是鹏飞特意从县城带回来的,想来那首饰铺的掌柜还认得这个盒子,要不要我们找他来对质一翻。”
“那有什么,这种盒子又不值几个钱,是我家闺女拿来孝敬她娘的。”江在福眼珠一转,扯到女儿身上,反正他们没有抓住女儿,自己怎么说都好。
徐大人见江在福还在狡辩,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会意出去了。徐大人看了一眼还在犹自得意的江在福一眼道:“红雪姑娘他们报案时,请我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却死不悔改,那就不要后悔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点莫名其妙,却见衙役后面跟着江红芳走了进来。
江在福一见这个本就不待见的三女儿一眼,立即喝道:“贱丫头,你来做什么?还不快给老子滚回去……”
“她是本官叫人带过来的,本官都没说话,你说什么话?”徐大人不等江在福吼完,冷声道。
江在福听了,只好哑了声音,恨恨地看着江红芳,仿佛只要她多说一个字,就会扑上去把她打死。
而江红芳却没瞧江在福一眼,静静地跪地徐大人面前:“民女参见大人。”
“江红芳,你把你听到的,看到的再说一遍,如有一字不尽不实,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是。”江红芳又磕了个头才道:“其实我二姐不是今天早上回来的,她是昨夜夜深人静就回来过一次,当时民女就在厢房,就听了一耳朵……”睛是江红芳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道:“本来二姐已经暇人把狗尸体扔了,爹却说这么好的狗肉丢了可惜,就又去捡回来了……”
江在福的一颗心顿时沉入了万丈冰窖,厉声喝道:“你个丧门星,胡说八道什么?”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听徐大人开口道:“来人,堵住他的嘴。”立即有人在江在福的嘴里塞进了换破布。
然后他才冷声问:“江红玲呢?”
“二姐说一定要找,找红雪堂姐报仇,所以到镇上回村的路口去堵人了。”江红芳低声说。自己在那个家里就是个多余的,以前有什么好东西,娘都会想着大哥二姐,从来看不到自己,爹对自己,也从来没放到心上过。
至于江红杰和江红玲,更是不会关心,在他们的眼里,江红芳就是个丫头,是个免费的佣人,是个可以栽赃可以打骂的出气筒,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直到江红玲出事,被赶出村子后,她内心是窃喜的,以为爹娘终于能看到自己了,可是他们对她依旧是非打即骂,从来不把她当亲人。
可是江红玲昨天晚上却突然回来了,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就一直留意着呢,后来江红玲和爹密谋的时候,她也偷听了那么一耳朵,这 一听差点没把她吓死,自家二姐居然在附近一个土匪窝里,做了那个土匪头子的女人,而他们竟想着抢劫江红雪家。
今天下午,江在福和江红杰拿着不少好东西回来,还说什么杀了人,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