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
我想要留下她说个明白,可是她却像凭空出现一般的在我面前再次消失了。
浑身一个哆嗦,我快速的睁开眼睛。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我也依然躺在床上。
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我睡了一觉的一场梦。
可是每一处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包括皇甫一唯的表情和眼神。
干呕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继续开始了难受而有折磨的循环。
可是我知道,刚才的一切绝对不是梦!
皇甫一唯实在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体情况。
我的魂魄或许被血池给禁锢住了。
而当那些粘稠的血液将我彻底淹没的时候,我也就要死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是让我放心,还是让我勇敢的面对死亡?
或者是为了告诉我解救之法?
对!
皇甫一唯说过,只有荒芜边区的一种草才可以救我们。
荒芜边区!
这个陌生的却总是被不断提起的名字,到底在哪里呢?
而我现在的情况明显的不能去荒芜边区,她对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一种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瞬间冲击着我。
萧子墨!
萧子墨去了荒芜边区!
皇甫一唯是他的母亲,而我是他的女人。
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他别无选择!
可是,可是他的灵力枯竭,恢复了吗?
如果没有,去那里他会不会有危险?
我突然担心起来。
我感觉自己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了。
不!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冒险!
如果,如果他有个什么万一,我可怎么办?
心不自觉的揪了起来。
我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爬起来,可是那眩晕的感觉却让我整个人摔在了床边上。
胃里的翻滚再次袭来。
我“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污秽。
那腥臭的感觉瞬间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白色血滴虫蠕动着,那感觉简直让人无法承受。
浑身的毛细血孔完全扩张开来,而不知道是不是视觉作用下的心理反应,我只觉得自己更加想吐了。
再次趴在床边吐了一会,整个人虚脱的快要死去了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如今的我,连下床都有问题,我又要怎么样去寻找萧子墨?
子墨,子墨!
心口不断的念叨着这个让我挂心的名字,一股无力感差点将我彻底淹没。
难道我就要这样和他分开?难道我只能在这里无助的等着他来救助吗?
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我是鬼王初华裳那样的,是不是就可以为萧子墨分担一些?
可偏偏我是个人!
一个普普通通,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在危险来临之时,我只能成为萧子墨的包袱和拖累。
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干脆死了算了。
这种念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然后就像是一种催眠似的,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
死了吧!
死了吧!
只要我死了,萧子墨就解脱了。
他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没必要为了这么平凡的我付出那么多的。
这种念头愈发的捆绑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可以结束自己生命的工具。
眼睛所望之处,什么也没有。
唯独韩涵临走前忘记带走的那个碗。
就是它了。
我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伸出手,抓住了碗的边缘,然后在床边上猛地一摔。
“吧嗒”一声,瓷碗瞬间碎裂成了很多块。
我捡起离我最近的一块抓在手里。
地上的血滴虫已经变成了血液,在沸腾着,分解着。
我看着那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