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恐惧的闭紧了眼睛。
她清晰的听到头顶上被子被撕烂的声音。
又安静下来了。
几分钟过去,在灵瑶以为他们已经走了的时候。
睁开眼睛,蓦地对上了一个大汉的眼睛!
无神,阴邪,狠狠地盯着灵瑶。
灵瑶的恐惧到达了最大点!
可是她连尖叫发泄的方式都做不到。
就像是刻意玩弄着灵瑶的恐惧一般,大汉等待着灵瑶的睁眼。
死人,是没有呼吸的。
只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灵瑶。
灵瑶吓得睁大了眼睛一点一点的向着床底最角落的墙边挪动,可是床底的空间就是这么大。
已经跑不掉了。
大汉猛地逮住了灵瑶的一只脚,将她从床底拖出来。
灵瑶拼命的挣扎着,反抗者,用另外一只脚朝大汉死死地踢过去。
把大汉的脸都踢歪了。
可是他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用他的大刀向灵瑶的脸上挥去。
滴答滴答滴答,血液源源不断的从灵瑶的脸上往下滴落,立马染红了灵瑶的整张脸。
我睁大眼睛,那醒目的伤痕在灵瑶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这么的刺眼。
原来,现在灵瑶的脸上这道可怕的伤痕,就是这样来的。
极致的恐惧和脸上血肉模糊的疼痛,让灵瑶晕了过去。
回忆又陷入一片黑暗。
缓缓地我听到了一个阴沉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
从模糊到清晰,这么的诡异刺耳。
灵瑶睁开了眼睛,周围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四周是破烂的茅草屋的陈设,没有家具,只有一些用来做法的工具。
灵瑶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眼睛都没法好好的睁开,好像五官都被粘稠的血水给糊住了一样。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来绑架她,平时阿爸是医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救死扶伤,对每一个人都平和善良。
而她更是,作为一个哑巴,除了偶尔会上山帮阿爸采药之外,在家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着阿爸学认字,晒草药。
根本就没有结过仇。
为什么?
想起了阿爸为了抵挡住那两个大汉的脚步而被砍杀了以后,灵瑶的心都绝望了。
她盼望着会有人来救她,拉伽,拉伽。
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夜里,拉伽有没有去她家提亲,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有没有注意到事情的异常。
眼泪顺着灵瑶的眼眶一排一排的滑落。
被泪水冲刷到的地方血迹变得淡了一些,而被砍到的地方漏出了白色的骨头。
一个可爱的灵气的姑娘,就这样生生的变得恐怖起来。
脚步声丛草屋外传来,慢慢的越来越近。
绑架灵瑶的人要来了吗?
我的心缓缓地被揪了起来,当下灵瑶的感受也是这样吗。
极度的恐惧和无助。
是不是就要横尸荒野,还没有再见到拉伽一面,还没有成为拉伽的妻子呢。
一双没有穿鞋的干枯的脚出现在灵瑶的视线里。
这双脚干枯的可怕,就像是一层皮包裹着脚骨勉勉强强的能够支撑着一个人走路。
视线上移,一张及其可怖的脸正在阴森森的打量着灵瑶。
这张脸就像他的脚一样,干枯,阴森森的。
比迟暮的老人还要可怕。
就像是薄薄的一层皮覆盖在了头骨上面,眼眶的周围及其的突出,眼窝深深地凹陷,死灰色的瞳孔散发着阴森诡异的光。
他整个人都是弯曲着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肉感,就像是一副骨头架撑起了几块布料。
他的指甲及其的长,还泛着诡异的黑气。
要怎么形容他的可怖,就像一个死了很久,摆放的没有任何肉感了的尸体一般的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这诡异的笑声就是黑暗中的声音。
那两个死尸大汉已经不见了。
现在只有这一个干枯恐怖的诡异的老人站在面前。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族民告诉过我,拉伽的未婚妻是被一个降头师所害。
而眼前这个,应该就是那个降头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