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以后,我有些不敢置信。
阴司这个动作,是要开始召唤那些被他下了蛊的人?
一联想到刚刚阴司说,这整个寨子都被他下了蛊,所有人都没有幸免。
我就浑身一个激灵……
不会吧,现在就开始召唤大家了?明明和我说好了,和我谈判好了,只要我做蛊婴的容器,他就不伤害族民的吗?
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准备干什么?
“你停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以后,我伸手就想去抢夺阴司的笛子。
就在我快要靠近阴司的笛子的时候,心口上一只虫子快速的在搅动的感觉,让我一下子痛的跌坐在了阴司的脚边。
是隐蛊,我没猜错的话,阴司已经开始用隐蛊来对付我了。
我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疼痛,来得又急又猛。
“阴司,你卑鄙,你明明和我说好了的。”
我无力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矛盾,阴险,冷血,毒辣。壕无人性。
我怎么就相信了他会说话算话,现在,我就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心口的虫子好像在一寸一寸的啃咬着我的心脏。
这样的疼痛,让我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
我甚至都想象得到,我现在落魄的模样,嘴唇一定在发白。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阴司缓缓地低头,笛子却依旧放在嘴边,吹出了来自地狱的那种森冷感觉。
他看着我的眼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甚至怜悯,只有无尽的嘲讽和不屑。
只是一眼,阴司就在继续吹他的笛子。
刚刚心脏传来的剧烈的疼痛,现在因为笛声缓和了一些,但是仍旧是若有若无的折磨着我。
我痛得匍匐在了地上没有其他的反应。
不一会,每家每户的大门都打开了,没一个族民们不受控制的走出了自己的家门。
我打起精神看向前方,一张一张面孔,或是看过一两次的,或是不熟悉的,现在都变得木讷无比。
就像是电视里面的丧尸,双眼无神,只知道听从笛声的控制,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来。
这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这就是我最害怕看到的场面。
到底是部署了多久,才会让这么多人都被自己控制。
阴司到底养育了多少邪恶的蛊虫,我不得而知,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我内心的愧疚喷涌而出,这就是我的血造成的后果吗?
这么想着,我心力交瘁,胸口的疼痛竟然比刚刚被隐蛊折磨还要难受上几分。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我犯下的错。
我一边哭着,一边低下了我的头,缓缓地躺在了阴司的脚边。
绝望,死一般的自责和愧疚,还有无边无尽的对萧子墨的想念。
“萧子墨,你在哪里,我回来了,你看到我了吗?你在哪里啊。”我在嘴巴里面默默地念叨着萧子墨的名字。
如果现在是世界末日了,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啊。
你快出现好不好。
我唔着我的胸口,那种一阵一阵汹涌热烈的悸动和忽而剧烈忽而舒缓的疼痛,让我泪流不已。
好像真的是快要死亡的那一刻。
我听到了萧子墨的声音。
“梦影!”这一声,好像是我的幻觉一样,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
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一定是我太想念萧子墨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可是我死前还没有救赎这么多族民,还没有让他们能够避免被阴司折磨致死。
怎么办,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是在逃避。
可是我可以逃避掉吗?
“沈梦影!”这一次,还是萧子墨的声音,但是比上一声更加的响亮,也更加的撕心裂肺。
我猛的挣开我的眼睛,看向四周。
在哪里,萧子墨你在哪里。
人群当中,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一定不是我的幻觉。
那一抹鲜红的颜色,就是萧子墨的衣服啊!
我捂住我疼痛的心脏,吃力的坐起身,我想要叫喊,但是我虚弱的发不出声音啊。
“萧子墨,萧子墨我在这里,我终于看到你了。”我楠楠的小声说。
眼睛因为太过激动和见到萧子墨的冲击,一下子又启动了泪流模式。
我要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