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家主言出必行,四天后,夏流云的伤势就已经好了九分。而还有一天,就到了与黄家的约战之期,这短时间内,夏家的长老们个个都面色凝重,一副面临大敌,紧急备战的样子。
而夏流云的心中也有些紧张,明天可是最关键的一天,夏家的成败也在明天的一战,赢了,则夏家一崛而起,在阳城内占有更加庞大的位置,输了,那夏家可能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夏流云必须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以最巅峰的一面面对明天的战斗。
但就在下午的时候,夏流云却收到一个下人传话,说是白铭约他在舒雅楼见面。这倒让夏流云颇为意外,几天前他深入城主府,想要带走白铭却带不走,而现在白铭却主动约见他。
最主要是在城主府的时候,白铭已经跟他割袍断义,那时候白铭表情之坚决,半点也不像开玩笑,现在突然约见他,又是为什么呢?难道白铭迷途往返,幡然醒悟了?
怀着疑惑的心,夏流云去见了白铭。
到了舒雅楼之后,不用人带路,夏流云就见到了白铭坐在角落处独自一人喝闷酒。他的脸色很苍白,双眼通红,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了,胡子也长了许多,根本没有修剪过,头发蓬乱,就像街上的乞丐。
现在白铭这幅模样,实在是令人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与之前那个风流潇洒的白大少爷完全相反,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夏流云走了过去,问道“你找我?”
白铭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了夏流云一壶酒。
夏流云接过了酒,在白铭面前坐了下来,狠狠的灌了一口之后问道“找我什么事?我们之间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夏流云虽然很同情白铭,但前几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可没这么快就妥协。
白铭露出了苦笑,沙哑的声音的道“你别问,我也不说。我们就好好的喝完这一顿酒,然后再做决断。”
夏流云不知道白铭的烦恼是什么,他只是露出了一丝讥笑道“我跟你喝的酒还少?但你却好像全都忘记了。”
“你不用再说了!”白铭痛苦的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猛往口中灌酒,还有不少酒水从旁边溢了出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白铭之前是一个很注意,很检点的人,喝酒也从没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过,现在白铭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显然他心中隐藏了无限的苦恼。
夏流云也没有再说话,跟着喝了起来。
二人以前是无话不谈的,现在却是一个劲的喝闷酒,好像要把所有的苦涩烦恼都咽到肚子里,这样便就顺心了。
慢慢的,桌子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时间也在渐渐的流逝。从黄昏喝到晚上,从晚上喝道凌晨,舒雅楼里的客人也在渐渐散去,最后空无一人,只剩下白铭和夏流云还坐在角落喝酒。
掌柜知道二人的关系,只是看了看,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喝了这么多酒,二人却没有丝毫醉意,而且眼睛还越来越亮,等到最后一瓶酒都喝光之时,白铭才痛快的一抹嘴,似乎烦恼真的一扫而空了。
夏流云站起身子道“酒已经喝完了,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
白铭连忙道“先别急着走,你跟我来。”
白铭站起身走出舒雅楼,夏流云不知道白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跟在白铭身后。
二人穿过巷子,来到一条宽敞的街道当中,一阵凉风吹过,二人都清醒了几分。周围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休息了,街道上也只有二人相对站立。
而白铭也回过身,看着白铭,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从舒雅楼出来之后夏流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见到白铭取出了长剑,他心中不好的感觉也更加强烈,他盯着白铭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