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儿不是傻瓜,而是一个女人。女人的直觉总是准到让人觉得诧异。
夏流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对吴芳儿说,之前他本来就答应过吴同要让方技家崛起,并且照顾好吴芳儿。夏流云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吴芳儿道:“你可以走,不过答应我两个条件。”吴芳儿的那一双泪眼婆裟,跟让夏流云觉得心疼不已。夏流云于是也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吴芳儿。
“第一,这方技家的家主你还是得当,必须都当,你就算走了,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方技家的家主,我只是代你管理方技家而已。当然,你想回来的时候,回来便是。”吴芳儿严肃的对夏流云说道。
夏流云正欲说话,吴芳儿用那双素手按住了夏流云的双唇,柔声道:“我还没说完,听完再说话。”吴芳儿将柳叶眉一横,有些嗔怒。
她又道:“其二,你要走可以,随时可以走,不过走之前请你整理一下你自己。你知道你现在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出去很丢眼吗?方技家面子都被你抹黑完了,你真好意思?”
夏流云听着吴芳儿的这两个严苛的“要求”,心中也是一暖。他虽然救过吴芳儿,但是两人的交往并不是很多,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在吴芳儿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如果不是穆青依和颜如玉,很有可能他会流下来陪着这个单纯如水的女子,因为吴芳儿很像一个人。那便是夏流云的亡妻,夏千雪。
她俩的温柔和细心,以及活泼调皮的性格总是惊人的相似。
夏流云点点头,答应了吴芳儿的“要求”。而后吴芳儿轻轻的笑着躺在夏流云的怀里。夏流云也任吴芳儿抱着自己。身边的方剂家子弟们脸上都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之后夏流云在整理了行装,穿上了吴芳儿亲手挑选的衣服,也是感觉心头的灰暗少了不少。而后便骑着那千里马直奔秦国,在他的身后,李冬泉也骑着一匹快马尾随着。
那是吴芳儿交待的,让李冬泉协助夏流云的行动。而夏流云本来也很欣赏李冬泉的忠心,于是也没有拒绝。
……
燕国边境。夏流云快人快马穿过一道峡谷,但是眼看着就要走出峡谷的时候,峡谷的上方突然幽幽的飘下来一个灰色的人影。
这悬崖几十丈,灰色人影的轻功居然如此霸道,不过轻飘飘的便着了地,连灰尘都未曾扬起。
灰色人影手中持着一把乌鞘长剑,身着百家乞丐衣,头戴破烂斗篷。虽然形貌寒酸,不过当风而立,自是有一股坦荡不羁的高士风范。
灰色人影刚好拦在夏流云奔马的前方。夏流云一看那人影形貌有些熟悉,当即勒住缰绳,微笑着看着前方的人影。
那灰色人影不是别的,正是那日里与夏流云刀剑大战的独孤寒。
独孤寒一屁股便是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剑,仰起脸看着马上的夏流云道:“夏兄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也在五羊楼上死了,哪知在燕国又听到你的消息,找了你你好久方才在你去往秦国的必经之路上等到你。”
夏流云点了点头道:“不知独孤兄有何事?”夏流云心中虽然亮堂,确实故意不说穿,他现在没功夫和独孤寒再战。
独孤寒眉毛微微一皱,他道:“这话可不像是聪明人所说的。我独孤寒这一辈子没什么别的爱好,朋友都没有一个,只是对剑道钟情得很。那日和夏兄大战,虽然打成平手,却让我领悟了不少剑道真谛。这都是托夏兄的福。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刀剑中也是有状元的,你说今日我来找你是为何?”
夏流云听闻此言也是郁闷这独孤寒毫不理会人情世故,明知自己不愿意和他比试却还要强求,只得叹了一口气无语道:“知道,独孤兄是来找我试剑的,当真又是领悟了许多剑道至理才是。而夏某不才,这几月无所事事,一事无成,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和独孤兄一拼。”
独孤寒正要说话。却见夏流云身后又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大汉,那大汉道:“家主有急事在身,无暇与你比试,不如不才李冬泉来试阁下剑道。”
说完那李冬泉一拍马背便临空跃起,一刀挥砍,唰的一声气机翻滚,便是带刀杀向独孤寒。
“雷声大,雨点小,再回去练练,滚。”说话间,独孤寒剑也未出,只不过用袖袍一挥便将那李冬泉打回了马背之上。
夏流云惊叹独孤寒不过数月也已经是战天境初期的强者了。那他的剑道岂不是更为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