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坐下来,温和地道:“免礼,止安你这几日过得如何?”
我点头,给南宫澈夹菜,道:“过得好,听闻卫国使者将要觐见,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接见?”
南宫澈不解的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小时候住在卫国,如今见到卫国的人,就有种亲人的感觉。”我淡笑,道,“皇上可否让臣妾也去迎接?”
“原是如此,思乡彩蝶,谁人无,当然可以一同前去。”南宫澈万分理解,抚了抚我的秀发,道
“那卫国使者,什么时候来?”我带着期待地问道
“三日后,来了,朕带着你去,如何?”南宫澈笑着道
“好。”我开心地道,但又怕苏宣会认出我
三日后,下着细微的小雨,想起小时候母后总会唱: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晴却有晴。我望着漫天的雨水,对若雨道:“帮我打扮得朴素些吧,最好在脸上画些红点。”
若雨点头,待一切打扮好后,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顺便把那条绿纱拿来,我要围起来。”
“为什么?”若雨好奇的道
“我要遮住脸。”我淡淡地道,“在外人面前不宜露脸。”
“为什么要画红点?好似长了什么似的。”衾蓝看见我,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照着做就是了。”我也不愿解释,道
若雨也只好答应了,帮我围上绿纱,准备好步辇,便走了。大殿,苏宣缓缓走进来,道:“卫国使者,苏宣拜见皇上。”
“免礼,赐座。”南宫澈笑着道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姗姗来迟,还清责罚。”我走进去,发现苏宣已来,便道
“无妨,你今日怎么围上了面纱?”南宫澈奇怪地道,“可是有原因?”
“臣妾昨日食用栗子糕,忘却自己对栗子过敏,所以长了红点,不宜露面。”我解释道
“可去找太医看了?太医怎么说?”南宫澈着急地道
“臣妾还未来得及找太医瞧,待会便去找。”我淡淡地道
“赐座。”南宫澈见我还站着,立刻道
我坐了下来,偷偷看着苏宣,他瘦了,面容棱角分明,比以前成熟多了,也不知道母后和父皇过得如此。小巧却在四处打量着,未发现陈容月的身影,心内烦躁。他们谈了几句,让苏宣在宫内住下几日,便散了。我趁苏宣走到无人之处,便走上去,道:“十三皇兄。”
“是谁?”苏宣见有人叫他,便四处张望
“是我,若墨呐。”我慢慢走出来,道,“十三皇兄,多日未见,可还安好?”
“若墨,你不是嫁给了王爷么?怎么会在宫中,而且还是位婕妤?”苏宣不解的道
“说来话长,不如说说父皇和母后如何吧。”我着急地道
苏宣沉吟片刻,道:“柳妃娘娘……大病了一场,身子虚弱不堪,已经殁了。”
似乎晴天霹雳般,我不能动弹,眼眶迅速聚满泪水,苏宣见我如此,安慰道:“皇妹你不必如此伤心,人命由天,许是柳妃娘娘的大限将至了吧。”
两滴眼泪划过脸颊,也划过心上,锥心刺骨般疼痛:“我嫁过来不过一年,怎会如此!”
“柳妃娘娘思念你,加上宫里又来了几名新的女子,父皇没有那么多闲情去陪柳妃娘娘,所以……”苏宣一脸哀容,道
“止安,你怎么在这里?”方暖玉经过,问我道
“暖玉。”我喃喃了一句,把眼泪擦干,笑着道,“没有,遇见了卫国使者,寒暄几句罢了。”
“原是如此,那边的花开了,咱们一去看看吧。”方暖玉笑着对我道
“嗯。”我点头,向苏宣使了一个眼神,便跟着方暖玉走了
方暖玉笑着拉我走了。凤仪宫,小巧问陈容月:“容妃娘娘,您怎么没来?”
陈容月愤愤的道:“皇上不让本宫来,本宫有什么法子!”
许荣华淡淡地道:“无事,来日方长,又何必急在一时呢,要置她于死地,娘娘不是有把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