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月勾唇,冷然道:“本宫当然有把握,她是凌妃一伙的,本宫就让她知道,在这后宫中,无人能与本宫制衡,凌妃,也不可以!”
凤昭宫,碧春递上一杯热茶,道:“皇后娘娘歇会吧,喝口茶。”
陆婉川温婉一笑,放下手中的刺绣,拿起茶,道:“碧春,服侍本宫那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不苦,只是奴婢不知,娘娘见宋止安、凌妃对付容妃,怎么不帮忙呢?”碧春不解的道
“为什么要帮,她们亦敌亦友,宋止安和凌妃要打败容妃,在此之前容妃一定要扳倒宋止安,这样下来,凌妃扳倒容妃,整个后宫中能与本宫制衡的就只有凌妃的,一个不必两三个好么?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在这后宫中,默不作声的人才难测。”
后宫又陷入了暂时的平静,但人人都心怀鬼胎,人心难测。
苏宣一留就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向他打听了我离开后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原来宫中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十九皇子仙逝了,父皇病了,母后殁了。我很平静的听完了,我的平静让苏宣有些害怕,我从小到大,悲伤从来不溢于言表,至少在外人面前,苏宣关心地道:“皇妹,你还好吧,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没有伤心,皇兄想多了。”我淡淡地道,“我乏了,先回去了。”
“皇妹,我与你从小在一起,我又怎会不了解你,若不是和你亲近的人,你就不会把悲伤溢于言表,但皇兄感受得到,毕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苏宣对着我的背影,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皇兄果然是多想了,我先走了。”我顿了顿,缓缓道
苏宣注视着我的背影,轻叹一声。我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才肯面露伤痛,我还暂时接受不了母后离世这个消息,衾蓝见我如此,也轻柔的安慰道:“主子,节哀。”
泪水如掉线的玉珠般散落在地,也在脸上肆意横流,衾蓝站在我身边,陪我一同悲伤。这时,陆婉川缓缓走来,面带笑容的看着四周的风景,我沉溺于悲伤,未曾发觉,她看见了我,疑惑的道:“宋婕妤?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我见她来了,便行礼道
“免礼,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本宫说。”陆婉川温和地道
“并无,臣妾只是……思家了。”我找着借口,缓缓道
“原是如此,一进宫就回不了家了,也难免你会思家。”陆婉川理解地道
“多谢皇后娘娘理解。”我略微哽咽地道
陆婉川叹了气,对衾蓝道:“扶你家主子回去吧,好生劝她别哭了。”
衾蓝道了声是,便扶着我回去了。小巧和若雨见到此景,小巧是明白人,知道我受了刺激,若雨却一直蒙在鼓里,若雨护主心切,立刻过来,道:“主子怎么又哭了?容妃欺负您了?”
“若雨去烧水。”衾蓝简言意骇地道,“小巧去倒茶。”
“是。”虽然她们还想了解,但她们还是乖乖听话
衾蓝扶我进去,道:“主子好生休息,别去想那些事情了。”
我拿出绢子擦着眼泪,道:“我不会伤心太久的,人命由天,无可奈何。”
衾蓝点头,道:“主子你能想明白,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凌妃和方暖玉来找我,我正在发呆,看着窗外长着嫩芽的树,满脑子都是南宫傲。方暖玉和凌妃示意若雨不要行礼,慢慢走进来,道:“看什么呢?那么起劲。”
“你们来了?我也没看什么,窗外的树又生新芽了,时间过得真快。”我托腮,淡淡地道
“你今日感慨良多,本宫进宫都三年了,都未曾觉得时间过得快。”凌妃对我道
“我们进宫一年了,你都升为婕妤了,我还是个贵人。”方暖玉叹气,道
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便强笑着转移话题:“杜鹃开了,我们去看看吧。”
凌妃摇摇头,道:“不用去了,陈容月在那里。我们若是去了,又免不了明嘲暗讽了。”
方暖玉也点头,道:“是啊,她盛世凌人,看我们都不顺眼。”
小巧上茶时听见了这个消息,便上完茶就出去了。凌妃看着小巧跑出去,道:“小巧怎么出去了?”
我摇头,道:“她这几日总往外面跑,随她去吧。”
方暖玉沉默了一会,幽幽道:“只怕去找陈容月了吧。”
“暖玉你说什么?小巧怎会去找陈容月,你多心了吧。”我笑着道
“怎不会,我们方才再说陈容月,她便出去了,事情真的那么巧合么?”方暖玉淡淡的说道
“暖玉你怀疑小巧投靠陈容月,小巧是我的陪嫁丫鬟,不会出卖我的。”我很有信心地道
“人心难测,你与我又不是不知道。”方暖玉蹙眉,对我说
“好了,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别讨论了。”凌妃适时出来打断
我与方暖玉也不说话了,气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