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陪本宫下完这一盘棋。”陈容月淡淡的说
“是,娘娘病好了么?怎么召见臣妾了呢?”许荣华闻到了那股香味,不禁心一沉
“好得差不多了,时而梦魇罢了。”陈容月拿起棋子说吗,“本宫给你的香可用了?”
“看到了,没来得及用。”许荣华打着幌子,“娘娘睡不好,不妨在宫里点上凝心香。”
“没用的,皇上是最好的药,可惜他不来。”陈容月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娘娘不必如此伤心。”许荣华忽然觉得陈容月有些可怜
陈容月停下了捻子的动作,若有所思的说:“本宫若是能有一个孩子,那便最好了。”
许荣华脸上的表情一滞,她知道陈容月不可能有孩子了:“娘娘不必如此,有无孩子皇上都那么喜欢您,您又何必求一子呢。”
陈容月摇了摇头:“宫里又有新人了,这后宫只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许荣华不说话,和陈容月下了几盘棋便走了。太医说那香里确实有麝香,而且很浓,有孕的女子用一两次便可流产,无孕的人用久了也可致不孕。许荣华咬着下唇,陈容月起码用了三四年了,难怪一直没有孩子,宫女走上道:“主子,福常在有孕了,不如……”
许荣华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宫女的意思:“赠给她吧,就当恭贺她有孕之喜。”
宫女却迟迟未去,道:“只怕到时候流了孩子,会说是娘娘赠的香有问题呢。”
许荣华深思熟虑了一会:“把这香分到她的饮食里,要小心,不着痕迹,慢慢来。”
宫女会意的下去了。我望着窗外,若雨说福常在有了孩子,我没有过多反应,方暖玉来了,她一身青色的衣裳,脸上带着笑意:“止安。”
“你怎么有空来了?”我好奇地问,这几日她总不在
“今日不忙,便来看看你。”方暖玉取下披风,道,“福常在有孕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自然,怎么?”我不解方暖玉为何会这样问
“陈容月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方暖玉淡淡地说,“只怕福常在的孩子,保不住了呢。”
“皇后那边会如何?”我忽然想起陆婉川,便问
“自然是旁观了,难道她会因为一个福常在而落得一身罪名么?”方暖玉轻笑,说
“你要告诉宁妃,时机到了。”我缓缓说,“是时候扳倒陈容月了。”
方暖玉说:“利用福常在这一胎?”
我轻笑,看着自己的指甲:“当然,这是最好的棋子不是么?”
方暖玉忽然叹气:“其实陈容月做了那么多,都是爱皇上罢了。”
我看着方暖玉,有些惊讶:“你心软了?心软可是致命的呀。”
方暖玉慢慢说道:”我没有,只是陈容月着实可怜,听说她不能有孕了。”
我叹气,道:“在这后宫中,谁人不可怜,她可怜,被她害过的人也是那么可怜。”
方暖玉点头赞同。宁妃来了,一身黑色的狐裘,上面还有雪花,她淡淡说:“在聊什么呢?”
“来得正好,我们再说陈容月的事情呢。”方暖玉说道
“陈容月?她又怎么了?”宫女帮宁妃取下披风
“我们在谈福常在有孕,借此扳倒陈容月的事情。”我慢悠悠的解释
“想好对策了?”宁妃坐下,衾蓝上了茶
“还没呢,就差你一人了。”我淡淡说,“你觉得应该如何?”
“陈容月此时像没了牙的老虎,在此时扳倒,自然最好。不如待福常在的胎滑了之前,咱们就收点证据,好在福常在滑胎后扳倒她。”方暖玉出主意
“倒是不错,最好能有证人。”宁妃点头赞同
“就这样吧,这几日本宫总是犯困,你们先回宫吧。”我轻轻打了个哈欠,道
她们便走了。福常在正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言轻语:“孩子,希望你是一个皇子,这样母后便可以一步登天,成为妃子,最好你能成为太子……”
宫女端来安胎药:“主子,该喝药了。”
福常在接过碗,喝了一口,才反应过来:“我怎从未见过你?”
宫女淡淡的说:“奴婢是新来的,皇上说您有孕,便让奴婢来伺候你。”
福常在甜甜的笑:“我就知道皇上是在乎我的。”说完便一口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