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薛远山要放开我,我一时害怕,说了出来:“臣妾只是梦见了淑妃的脸,一时害怕,就吓醒了。”
薛远山笑了笑,将我拥紧,说:“别怕,朕在呢,朕不会离开你的。”
我听得双眼发热,想起南宫傲曾经也在夜晚这样对我,就觉得心酸:“皇上对臣妾真好,皇上对谁,都那么好么?”
薛远山立刻反驳,说:“当然不是,朕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我绽开笑颜,觉得温暖如初。第二天,薛远山很早就走了,我睡到正午,尔蓝给我梳洗打扮,我用完早膳就拿起了佛经,打算抄写,静静心。尔蓝点起檀香,这是佛家静心的时候最爱点的香,可以让人宁心静气,刚抄到一半,衾蓝跟我说赵晴茑有请,我觉得会是一场鸿门宴,冷笑一声,让尔蓝给我换上青缎木兰裳,打扮得妖艳倾国,坐着步辇来到了栖凤宫。赵晴茑冷眼看着我,我行了礼,站着对赵晴茑说:“皇后娘娘找臣妾来,可有要事?”
赵晴茑放下青瓷杯,说:“赐座、上茶。淑妃毁容,你是否知道一二?”
我看着赵晴茑,尽量隐藏眼中怀疑,说:“臣妾怎会知呢,臣妾若是知道的话,定会告诉皇后娘娘的。”
赵晴茑瞪着我,缓缓地说:“那日,本宫见你看淑妃的眼神不对,想必你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我放下茶,勾起嘴角:“娘娘为何想要知道,臣妾知道娘娘与淑妃根本没有来往,又岂会如此关心?”
赵晴茑有些挂不住了,说:“后宫是本宫管辖之地,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理所当然都要关心。”
我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说:“是不是淑妃让娘娘来调查臣妾?娘娘只管说,臣妾不会放在心上的。”
赵晴茑只好淡淡说道:“淑妃说,是你亲手毁了她的脸,可是真的?”
我笑容更深,指腹离开杯沿,莞尔一笑:“娘娘信么?臣妾这样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毁了她的脸。”
赵晴茑一拍桌子,怒道:“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淑妃说你亲手毁了她的脸,用还颜膏。”
我嗤鼻一笑,妖艳地说:“还颜膏?娘娘是理解错了么?明明就是还人容颜,怎会是毁人容颜呢?”
赵晴茑愤怒的对我说:“棠贵妃啊,真不愧是伪装的好手啊,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么?!”
我一惊,想起昨晚,但还是压下满满的害怕,说:“臣妾没做过,自然不怕,倒是娘娘,这样冤枉臣妾,就不怕么?”
赵晴茑怒视着我,觉得我这样会伪装,总有一天会在薛远山面前将她给扳倒:“你……”赵晴茑气得说不出话
我盈盈一福,说:“臣妾告退。”
说完,转身离去了。赵晴茑看着我的背影,忽然脸色一转,变成了若有所思的阴笑。赵晴茑找来淑妃,淑妃看着赵晴茑,哭诉着我是怎样毁掉她的脸,赵晴茑觉得我有这样的本事,扳倒她应该不是问题,便说:“你放心,本宫会帮你的。”
淑妃擦拭着泪水,哽咽着问:“娘娘该怎么帮助臣妾呢?棠贵妃这样恃宠而骄,臣妾怕连娘娘都拿她无法子。”
赵晴茑眉宇间充满阴狠:“怕什么?本宫总会有本宫的办法的,不是么?”
初冬。我披着薄薄的披风,站在河边,看着懒懒的鱼儿,一时出了神,心内不争气的想起了南宫傲,泪水欲冲出眼眶,被我眨了回去。淑妃走了过来,我十分警惕,说:“淑妃?怎会来此。”
淑妃福了福,然后对我说:“娘娘可以来,臣妾就不可以么?”
我别过头,不去看她的脸颊:“本宫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理解错了。”
淑妃冷笑几声:“臣妾毁容了,皇上待臣妾如瘟神,娘娘可开心了?”
我蹙紧眉,心内怒火燃烧:“你想冤枉本宫?本宫何曾这样想过。”
淑妃勾起笑颜,红唇轻扬:“若是臣妾从这里跳下去,娘娘可会让人救臣妾?”
我看着她,忽然说道:“你会那么蠢么?跳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博取皇上同情,也只怕是白日做梦吧。”
淑妃脸色忽变,贴近我对我说:“臣妾不会博取皇上同情,臣妾只是想让您,蒙受推臣妾入河之罪罢了。”
我压下心底的恐慌,淡淡的说:“你不会那么做的,皇上相信本宫,不会把本宫如何的?想学刘玉霏,痴人说梦。”
淑妃居然没有害怕,只是对我说:“那就试试吧。”
说完,纵身一跃。速度很快,我抓不住她,她跌落河中,拍打着水,大呼救命,我这才回神呼唤侍卫来救她。淑妃是被救上来了,但太医给了一个荒谬的消息,说淑妃流产了,我瞪大双眼,看着床上虚弱苍白的淑妃,这才想起难怪她如此有把握。赵晴茑来了,我看见了虚假的悲伤和悲伤后的得意,我咬着下唇,十分愤怒。薛远山来了,亲自过问后,坐在淑妃的身旁,轻轻拉着淑妃的手,说:“淑妃,你觉得如何?”
淑妃睁开眼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可要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