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冷冷望着薛清荷,嘴角,是不想掩藏的嘲讽:“好久不见,皇后娘娘!”
薛清荷很恼怒,蹲下身子,捏住了我的下巴,狠狠地道:“苏若墨,你真是阴魂不散,回冷兰国干什么?你以为皇上的心思,还在你这儿吗?”
我只觉下巴一阵疼痛,薛清荷的力道真大,多半将我的肌肤擦破了。我皱着眉,狠命甩开她的手,道:“薛清荷,你何苦与我为难,我如今容颜已毁,对南宫傲,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吸引力,所以,对你,也没有威胁。你当你的皇后,我做我的阶下徒,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更好?”
“呵,苏若墨,没想到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你去我凤昭宫干什么?你想加害于我吗?”薛清荷不信。
我狡辩:“哦,我只是在这里关久了,觉得腹中饥饿,想去皇后的宫中寻点美食来吃。毕竟,我也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大的,整天吃着这些剩菜剩饭,恶心至极。”
“你撒谎!”
“我有必要撒谎吗?皇后,你不会连一个丑陋的弃妇都不放过吧?世人都说,皇后最是贤良淑德,想必,对旧时相识也是很仁慈的。”多年的宫中生涯,已让我牙尖嘴利,要对付这个自以为是的薛清荷,易如反掌。
薛清荷被我的言语堵住了嘴,再也无话可说,带着众人,悻悻地离开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默默祈祷,衾蓝一定要将军事图安全地送出,到达薛远山的手上。他攻城的那一刻,便也是我解脱的那一天。
心底,对南宫傲的最后一点痴心,已经被他将我关进这间小屋子的那一刻,彻底粉碎,现在的我,只想看着他亡国,等待他如丧家之犬的那一天。
不知怎么回事,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我们往日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时光,还有我们的孩子南宫子佩。
佩儿,怕是该有三岁了吧,我这个做娘亲的一直没在他身边照顾,心中,实在不好受。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衾蓝悄悄溜进来,告诉我一切顺利,我悬在空中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衾蓝,帮我打探一下,佩儿现在情形如何,我很想他。”
衾蓝道:“娘娘放心,我昨天已经见到小王子了,若雨将他照顾得很好,小王子长得粉妆玉琢,甚是喜人。”
我忍不住落泪,轻轻自责:“两年了,我一点都没尽到做母亲的职责,衾蓝,我是不是很无情啊?”
衾蓝拍着我的肩,安慰道:“不,娘娘心底很好,小王子会体谅娘娘的苦衷的,娘娘,你要保重身子,不可太伤怀了。”
我止住哭声,道:“我知道了,衾蓝,薛清荷昨晚来找我,我生恐她发现了什么,耽误了你送军事图,那就不妙了,你多多关注一下她和南宫傲的举动,一旦有异,马上想法通知我。”
“好,衾蓝记下了,可是娘娘,你真准备在这里住下去吗?”衾蓝的眼里,流露着真诚的关心。
“不住在这里,难道搬去凤昭宫啊,薛清荷不会同意的。”为了缓和气氛,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两日后,军事图顺利被送到薛远山手上,他马上集结军队,准备向冷兰国大肆进攻。
而南宫傲,此时毫无知觉,整日沉溺于酒色中,丝毫不知,危险已慢慢靠近。
凤昭宫,南宫傲搂着薛清荷的腰,手指,在她发间轻拂,爱怜地赞道:“你真美!”
“皇上,从前的翎妃才是倾国倾城,人见人爱,你不会忘记她了吧?”薛清荷娇笑,柔美的腰肢轻轻晃动,撩起了南宫傲的激情。
南宫傲亲吻着她的樱唇,迷恋至极:“你才是我心上的宝贝儿,那个翎妃,不过是昨日黄花,哪有你半分的娇俏柔美。”
手一扬,帷幔落下,两人倒在榻上,很快就传来了娇喘声。
薛清荷在承蒙君恩的时候,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疼痛,像无数的针在扎。忍不住叫出了声,脸上,汗水已打湿了秀发。
南宫傲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惊慌地问:“清荷,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疼,皇上,我是不是要死了?”薛清荷挣扎,翻滚,差点昏迷。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清荷,你撑住,太医马上就来了。”南宫傲冲外面大声喊,命传太医。
薛清荷的大腿处,开始有鲜血渗出,南宫傲也慌了,看着薛清荷在榻上痛苦地翻滚,手足无措。
太医很快就来了,看了看情形,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开了药方子,命人下去煎药,然后禀报南宫傲:“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大概是太过激动,所以有滑胎的迹象。老臣开了单子,服药后,娘娘和龙子应该无碍,只是,以后要静养,避免一切剧烈的运动。”
太医说得很隐晦,但,南宫傲听明白了,不由懊悔自己方才的行为,差点让孩子流掉。
薛清荷吃了药,孩子是保住了,但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倒没有功夫来管我了。
衾蓝来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