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肯定有事!我好奇心顿起,和颜儿相视一笑,躲在窗户下,偷听。
好像来到这里以后,我变了很多,像这等事情,我从前一定是不会管的,后宫的生存法则就是少管少问,否则,说不定哪天祸事就上身了。
也许是颜儿的开朗活泼,也许是换了环境,总之,我觉得我一天天变得和从前不一般。
听见那男子在说:“怡馨,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老天垂怜,让我再见到你。你跟我回去,好吗?”
“怡馨,原谅我吧,当年都是我的错,你也惩罚了我这么多年,和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怡馨!”
“怡馨,你倒是说句话啊。”
“怡馨——”
······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男子敢情是师父的爱侣啊,年轻时做了对不起师父的事,师父伤了心,躲到这里,他念念不忘,一直找到这儿来了。
到底是什么对不起师父的事呢?能让人记恨如此之久,一定非同小可。我将怀疑的眼光投向颜儿,用口型问她:“知道这人吗?”
颜儿摇头,茫然不知。
而窗户里面,却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你回去吧,我们之间的事,过了就过了,我不再恨你,可是,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她的声音,淡漠而冰冷,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怡馨——”
“你走吧!”师父直接撵人了,“如果你不想我搬家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此地了。”
那男子无奈,深深叹息,垂着头,慢慢地步出了房间。我和颜儿躲避不及,被他看个正着。
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修长的眉毛下,一对明眸熠熠生辉,眼底有几许哀伤,反而显得他历经世事,更成熟稳重。
他盯着我看,看了好一阵,才别开了脸,默然离去。
我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背影,也可以不再伟岸,不再有傲然雄姿,他有的,只是深深的落寞和孤寂。
我和颜儿静立半晌,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别再看了,进来!”
宛如做坏事被大人捉住了一般,我和颜儿都不好意思起来。亦步亦趋的进去,站在师父面前,低了头。
“师父,对不起!”
师父淡然道:“赶紧去收拾东西,此地不能住了,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讶然,“你不是警告他不准再来吗?”
师父冷笑:“哼,若是信了他的话,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去!”
我和颜儿急忙回房收拾东西。我倒是空无一物,没什么可带的,但颜儿在此居住了十几年,舍不得的东西实在是多。
颜儿正在难以取舍之际,师父进来了:“只带重要的东西,若是有缘,将来我们还会回来的。”
所谓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医书、药材,以及配置好的药丸、药粉。师父和颜儿将它们装进包裹里,再收拾了一些衣物,我们就离开山谷,去一个未知的陌生地方。
师父准备了一个斗笠,叫我戴上。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要戴上它?”这玩意儿好大一个圆顶,垂着黑黑的面纱,能将人的面容完全遮盖在下面。
“你那容貌,太惹人看了,遮上为好。”师父淡淡地道。
我听话地戴上,但心中却不以为然,这世上比我漂亮的姑娘多着呢,也没见她们都蒙着面。
突然,心底有什么划过,我猛然想到,师父此举,怕是别有用心吧,难道,有人认识我?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时分,总算是到了一处小镇。
为了节约开支,我们三人挤在一个房间。
师父很晚都不睡,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我好奇地问颜儿:“师父这是干什么?”
颜儿神秘一笑,悄声道:“师父这是在练功呢,这是她每晚必做的功课。”
“师父会武功?那你呢?你会不会?”我宛如发现最新奇的事,兴奋至极。
颜儿白了我一眼:“你说呢?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会的,我自然也会!倒是姐姐你,半路入门,什么也不会。”
“那你教我嘛。”
“可以,我们安顿好就教你。”
正说话间,师父睁开了眼,严厉地看了颜儿一眼,道:“很晚了,睡觉!”
由于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赶了路,我累极,倒在榻上就入睡了,半夜,有声响惊醒了我。
我急忙起身,欲叫师父和颜儿,却发现,她们已不在房中。我大惊,跳下地,听着外面的声响,仿佛是打斗声。
将门开了一条缝,我偷偷地打量外面,师父和颜儿正在和一个蒙面人打斗,看那样子,蒙面人的武功似乎不弱,师父和颜儿有点气喘吁吁了。
我不由暗自揣测,这些人,到底是为谁而来?蒙着面,又在深夜,一定是见不得光的。我焦急地四处张望,发现整个客栈都陷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