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周海锋不让单军挂心。
单军的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摸住了周海锋下头。周海锋笑着攥住他的手。
周海锋晨勃着,那儿威武地高高昂起,把被子都顶出了一个小帐篷,精神抖擞地支得高高的。
“一大早就立正敬礼?”单军向被子里看了一眼,不怀好意。
他们被子底下都光着,周海锋的腿上也咯着又硬又烫的东西,直直地戳着,单军那兄弟,早晨就没安分过,早就跟枪杆似的昂头涨脑,一点儿不比周海锋老实。
“一大早就耍流氓啊?”
周海锋撑起身体,背靠上床板,戏谑地笑,那东西也从单军手掌滑脱了。
单军身一翻,覆在周海锋身上,顾忌着他的伤,没压实了,被子随着他动作,从他们裸着的腰背上滑下。
“不耍你流氓,我耍别人,你答应?”
下头那两杆枪,已经蹭动着磨在了一起。
周海锋抱住他的脊背,轻轻抚摸,滑动。
“耍了流氓,还耍无赖。”
周海锋纵容地看着他,带着笑意。
单军的心像被一只手摸了一把。
“我就耍无赖了。”
单军声音沉了,按着周海锋肩膀,俯身,结实健硕的胸膛贴上周海锋棱角分明的胸肌。
“……解放军叔叔,你拿我怎么着?……”
单军贴着周海锋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在周海锋耳边说出那声“解放军叔叔”,腰杆向前一撞……
周海锋气息粗了,眼神暗下,搂着单军的手加重了力道……
“……就这么着!……”
周海锋一把兜上了被子,被子蒙头兜住两人,隆起的被子下起起伏伏……
见到平安回来的单军,老俩口高兴坏了,单军奶奶拉着周海锋不停感谢。
单军本来不想这么快回来。早上他让周海锋再继续睡,到楼下给买了早点,稀粥什么的,还特意让老板煮了两个鸡蛋。他得给周海锋补。回去的时候,周海锋已经穿好军装起来了。单军不想回去,可周海锋知道老政委夫妇着急,没有由着他。
单军要去给周海锋请假,周海锋这情况,哪能再参加训练?但是周海锋坚持回了警卫连。单军当着老俩口的面,什么也做不了,看到周海锋走路挺直脚步却慢的背影,单军的心全挂了起来……
单军主动给单司令打了电话。
当天中午,单司令抽空回了一趟小楼,父子俩在书房里,谈话。
没有争吵,没有对抗,没有挑衅,这是一场男人式的谈话。
单司令意外地望着坐在对面,冷静陈述自己理由的单军。
他突然感觉,儿子长大了。
天底下没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这是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也是他苦于多年找不到和单军沟通的良好方法后的宽慰。单军从七楼往下跳,单卫东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容?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反思了自己的方式。这次父子之间的沟通,是这几年两人难得的一次。这场谈话,让单卫东从心底感到欣慰。
单卫东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人。当儿子用这种方式跟他沟通的时候,他也不再把单军当成一个顽劣需要强行管教的孩子,他认真听了他的理由,向单军也提了他的期望和要求,最后父子俩达成了一致。
单司令让步了。同意单军正式开学后,再去报到。
单军走出将军楼,他获得了一个假期,宝贵的假期。
以前,他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为了在单司令面前的自尊、骄傲而倔强到底,但是现在,只要这两个月能留下,这些,他都不在乎。
为了留下,他愿意这么做,包括向这个他从未低过头的人低头。
军区大院内,阔大的操场上,狼烟四起,雄壮的呼喝声起伏,绿色方阵整齐划一,正在进行操课训练。
队列前,周海锋在带操课。他腰系武装带,英气的作训迷彩,挺拔的军容钢铸铁塑,正在讲解示范动作要领。
单军站在操场边,周海锋一个示范转体,看到了他,两人远远地眼神相触。周海锋收回眼光,转体回去。
他的队列动作,在阳光下如同仪仗队标准,完全看不出身体任何部位的异常。
示范侧身匍匐的时候,周海锋要卧倒,单军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枪,说,这个动作我来试试,你给指导指导。
单军说着,侧身卧倒,左臂着地支撑,右手持枪,右脚蹬地,几个起蹬在沙地上迅速前进数米,动作标准漂亮,一群兵都叫好。
匍匐、卧倒、跃进、滚进的战术动作,单军全部代为示范,摸爬滚打,只让周海锋在旁边讲解要领。操课结束,单军把周海锋拉到了操练场后头的围墙后面。
后头是锅炉房和温室花房,僻静的小路旁,两人站在墙根的树荫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后头怎么样,我看看。”
单军一心记挂着周海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