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军和周海锋铁,已经不是秘密,大院里没有不知道的。
后来单军也想明白了,与其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摆在明面儿上,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就是关系好怎么了?就是走得近怎么了?越是光明正大,越是反而没人想歪。
自从单军开始大大方方地去找周海锋,也不避讳了,直接出入周海锋的宿舍。
单军一开始去警卫连宿舍,周海锋那左右几个宿舍的兵还都顾忌着他是司令的儿子,尤其是那些排长班长,这些班排长就住在隔壁,单军每次去,带点儿吃的,喝的,抽的,这些小班长小排长受宠若惊,搁在以往,他们哪儿有机会够得上单军,就警卫营长那样的等级,跟单军套近乎都不一定能套上,别说他们了。可现在单军经常出入他们宿舍,散散烟,跟他们唠唠嗑,次数多了,这些班排长倒是真对单军好上了。有时候周海锋不在,单军在宿舍等他,就跟他们闲聊,天南地北,把一屋子人都说得高兴。单军这种性格,他要想跟什么人混熟,就能熟,时间长了,有个排长就大着胆子说,军军,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啊,以前是真觉得咱这院儿里,除了司令,就你最大,现在真接触了,你这人,真没什么架子,看得起我们,够意思。
单军对他们说,那哥几个,你们也帮我一个忙。你们也知道,周海锋现在是我哥们儿,他这人直,不会拐弯,难免得罪人。你们平时多照应,有事儿帮他兜着点儿,这份情,我记着,忘不了。
几个班排长都连连点头:“有数,有数。”
休息天的中午,有兵嬉闹着从外面回宿舍来,进了门,噤了声。
周海锋冲他们摆摆手。单军靠在他的肩上,睡沉了。
单军到周海锋宿舍来陪他看书。他哪儿是真来看书的,坐了一会儿,手就跟着不老实,顺着周海锋的背后的衣服钻进去,一寸寸地从他的脊背摸上去,周海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拉出来,牢牢地攥在腿上,单军要动,周海锋不让他动,就这么把单军的手合进掌心,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继续看书。
他们头顶的上铺还有人在睡觉,不能过火,单军只得忍着,坐在周海锋旁边,脑袋凑在他肩上看那些枯燥的课本,碰到些军事理论的地方还跟周海锋讨论几句,周海锋翻一页,他跟着看一页。
周海锋一页页翻过去,看了一会儿,听不见了动静。
他侧过脸,单军歪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周海锋放下了书,静静地凝视着单军睡沉的脸,轻轻摸过他的脸颊。
那几个兵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仲夏的风吹来,带着一点湿气。周海锋穿着陆军夏常服的军装,在窗前静静地看书。单军枕在他的肩上沉睡,飘动的白色窗帘,和单军身上的白衬衫,随着轻风鼓动,桌前是一片明晃晃的亮。
兵们静悄悄地进来拿走了篮球,冲周海锋示意,带上门走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周海锋的手拉着单军的手,放在他的腰间……
夏天午后,单军是真的睡沉了,他被人轻轻放在了床上,拉上了被子,单军在凉风里睡了过去。
他是被贴近的呼吸弄醒的。
有嘴唇在吻他,湿热的嘴在他的脖颈间游走,轻轻地吻他。
像羽毛般的轻吻笼罩在他的耳后,下颚,锁骨,带着渴望的啜吻,像不愿把他吵醒,细痒的感觉让单军欲罢不能。
他睁开眼睛,对上了周海锋的眸子。
周海锋的身体覆在他身上,胳膊撑在他的头两边,上身微微支起,黑亮的眼睛凝视着他。
“你想干吗?”单军故意问。
“干想干的事。”周海锋蹭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
宿舍里空无一人,上铺睡觉的那个人也出去了,被干部叫去出公差,一时半会回不来。大门紧闭,不大的宿舍里只剩下他们俩,也剩下了焦渴和闷热。
他们的机会太少了,相对时的忍耐,化成了一点即着的难耐。
单军的衬衫已经被解开,向两边敞着,袒露着胸膛。
周海锋的手在上面抚摸,他的手掌因为长期训练带着老茧,掌心滑过单军的皮肤,那种粗粝刺激着单军,在他掌心下一阵颤栗。
单军就这么躺着,接受着周海锋目光的洗礼,像挑衅,又像蓄势,两人面对面地凝视着,周海锋的目光在单军的身体上移动,单军在他的眼神里看到集结的欲望,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单军都像被烧着似的,发烫。
周海锋低头舔上单军胸口的突起,那里迅速变得挺立,单军在他的后背摩挲,周海锋吻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用力,胸膛,小腹,抽开了他的皮带,边吻边爱抚他,带茧的手掌像有魔力般,带起单军身体的酥痒。
单军喘着粗气,下身不可抑制地充血,恋爱中的身体是那么敏感,任何接触像星火燎原,一点火星都一发不可收拾。
单军一下把周海锋从怀里拽了上来,拽过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