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好奇心在作祟,又或许是真相在驱使着她去揭露这幅画后面的秘密。手,不听使唤的伸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在她的手指差一点就要碰到画轴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闻声回头,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后,幻冰凰僵住了。
柔和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亮,同样也把来人的脸照得模糊不清。透过烛光看去,男子那一头柔滑的青丝随意散泻在胸前和身后,将他原本就修长的身躯,修饰的更加完美。
乳白色的睡袍松垮的套在他身上,睡袍上绣着的朵朵暗红蔷薇,在跳动的烛火中摇曳着,仿佛活了一般,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妖娆攀沿、肆虐……白与红的交融,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没错,眼前这枚妖孽祸水大美人,正是这个地盘的主人,宫顷。他就站在幻冰凰身后的书桌前,冷冷地看着她,纤羽微阖,柔眸朦胧,似乎是被她吵醒的样子。
宫顷是因为听到前厅有动静,觉得奇怪才出来看看的,没想到会是这个丫头。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到处乱跑干什么,真把这里当她自己家了。
令幻冰凰僵住的不是他那超乎年龄的美,而是他敞开的衣领下,露出的那一点红色印记,那一刻,她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她好像在哪看过这个印记,可就是想不起来了,真是见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恨自己这个时候脑子堵塞。在她烦躁之际,身后的那副山水画突然掉了下来,将隐藏在它后面的秘密泄露了出来。
“这……这是……”指着画上的人,幻冰凰再次僵住。
画上的人,岂能单单用一个美字来形容。淡雅的眉,惊艳的眸,幽滟的瞳,殷红的唇,血色的广袖曳地长裙完美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的妖娆所迷倒。
“她美吧?”见幻冰凰看呆了,宫顷轻笑着勾唇,迈步,慢慢地向那幅画走去,修长的指尖在画上女子的脸上划过,柔眸微闪,爱意满满。
幻冰凰没有说话,她想起来了,那个红色的印记,冷沦千夜身上也有一个,不但一模一样,还生在同一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巧?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你锁骨下面的那个红色印记是什么,纹身吗?”幻冰凰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先是宫顷身上的那个印记,再是画上这女人,简直就是女版的冷沦千夜嘛。
“什么纹身,这是胎记,我们宫氏一族的子孙,身上都有这个印记,你问这个干什么?”宫顷先是奇怪的看了幻冰凰一眼,随后拉了拉松垮的衣领,将胎记遮住。
“没……没什么,问问而已,你们一族有胎记这件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宫顷的话,宛如一道雷,劈进了幻冰凰的脑子里,顿时,她整个人都蒙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她问完后,宫顷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她的脑子里便“嗡”的一声,陷入了空白状态。
谁能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宫氏一族才有的胎记,会出现在冷沦千夜这个沧龙之子身上,难道他不是冷沦纹月亲生的?不会吧……
“哎,你怎么了?没事吧?”看着在那拼命摇头的某女,宫顷愣了一下,好好的,她抽什么风?该不是发烧了吧。
“我可以问一问,有关于她的事情吗?”指着画上的女子,幻冰凰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生怕宫顷不同意,毕竟这件事关乎到她男人的身世,她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可以,你想问什么,只要是能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宫顷本身就是个比较温柔的人,当年的疯狂,也是因为他太爱心泪了,怕失去她,所以才会不惜一切,甚至伤害她,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经过时间的磨打、锤炼,他比以往更加成熟、性感,男人魅力丝毫不减,光看后宫那些女人对他着迷的程度就知道了。俗话说,男人四十岁才是最能展现魅力的年龄,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这种魅力,在幻冰凰眼里,和一个成年大叔没什么区别。可能是个人品味的问题吧,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冷沦千夜,而不选择宫无殇了。
温柔固然好,但或许她心底深处真正渴望的是那种充满刺激的爱情,虽然过程有点辛酸,但重要是过程和结局,她个人比较重视过程,这一路走来,她很清楚自己真正爱的谁。
她是真的很喜欢宫无殇,但喜欢和爱不同,喜欢是相处之后才开始的,爱则不同,只要一眼就够了,一眼,就能将彼此的羁绊加深,直至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宫顷能明白这种感觉吧,她能感觉到他很爱画上这个女子,也能猜到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虽然感觉挺可惜的,但她还是很想了解一下这位美似花妖的女子。
她的一生或许是个传奇也说不定,就连宫顷这种人物都爱她爱得这么深,想必其他的追求者也不简单吧,其中应该包括另一个传奇人物,冷沦纹月。
她看过历史,那个男人在十九岁的时候,就打下了一片江山。传言,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必定都会掀起一番腥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