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尝过情滋味的毛头小子,这样的热烈,似乎是想把她给融进他的灵魂里一样。她只温柔地看着他,纤细的脚踝上,那两块合欢玦随着他们的动作碰响着,清脆,而又充满了热情。
“叫我。”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唤。
“阿简。”她柔声轻唤。
这温柔的声音,像Chun风,像初阳,像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他悔极了,这段时间为什么要和她去堵气?这么美好的女子,带给他世间最美妙享受的女子!她的身上永远有着天然的、淡淡的清香,尤其是在晚间,这种香是格外沁人心脾,从你每一寸肌肤上渗进去,让你醉,让你不愿意从这香里醒过来!
这才是真正的闺中之乐吧,而非他之前临幸那些女人一样的,仅是索取,发|泄……他喜欢这样和她玩闹,看她羞怯怯、而又情不自禁随着他给的欢乐而靠近的模样。
陶伊手在他肩膀上轻掐着,低笑着,羞红了脸问道:
“你都不知道累的吗?”
龙皓焱骄傲地一挑唇,低笑,沉声说:
“我燕周男人都强壮,你不知道吗?”
陶伊水漾的眼波一流转,轻声说道:
“呸!我怎会知晓这个?难不成,我还能找人去试一回?”
话说得,算是她最大胆的一次了,龙皓焱也楞了一回,半天回过神来:
“大胆!倒是真敢说!看我怎么罚你!”
说着,手便探进了她的胳肢窝里,稍一挠,陶伊便咯咯笑着,讨起饶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深幽的眼眸里浓情缱绻。不再说话,只紧紧地拥抱住她。
爱情这种东西,以前不在他的生命里,甚至想也未曾想过。他想要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以此来证明自己才是命运的主宰。直到遇上了陶伊时,想的还只是后宫中从此多了一个柔情似水的美人。但,爱情就是这样不期而遇了,与他悄然想逢,悄然盛开,让他感概。
外面的二更鼓声都响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可是一双手却还在她的腰肢上轻抚着,这样纤细的腰,会不会他一用力,就折断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动着,小声说:“那个,你今后不要再踢我好不好?”
“嗯,绝对不会。”龙皓焱的吻落到了她柔顺的发上。
“还有,那封信,小悦明明说拿去烧了,为什么又去了你手上?你是不是还派了暗影在这里盯着我?”陶伊侧过脸来,看着他轻声问道。
“我当然要知道你天天在干些什么!”
他倒是答得爽快,手往里收了收,让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不留缝隙,然后压低了声音,哑声说道:
“而且你不好好学着识字,写的那叫信吗?朕猜了好久才猜明白是写的些什么!也不怕传出去笑话,朕的贵妃,写出来的东西简直像暗号。”
“那有什么好猜的!不就是四五句话么?”
陶伊有些难为情起来,事实也确是这样,说起来叫信。可是,她会的字不过几十个,哪里能写得通顺,所以又来了一些画儿上去,七拼八凑的,才凑成了那样一封东西,而且她知道云墨一定会看得懂的!
“最后一句话,我怎么也没猜出来,我问你,你为什么画一只烧饼和一个扫把?”他扳过她的肩膀来,强迫她看着自己,疑惑着问道。
什么烧饼和扫把?那是一块砚和一支毛笔!意思是让他想办法回书信过来,她想知道他的近况,他到底好不好,凤后是不是对他很好。
当然,这话她不会再说出来,这之前她怎么也没料到这龙皓焱也是个醋缸儿,一点也不比她的醋意少,闷了半晌,她才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嗡声嗡气地说道:
“就是让他吃完了饼记得扫地。”
龙皓焱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真的会是这意思?想了半天,他反应过来,有些恼火地拍她,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陶伊轻笑好久,突然翻过身来,搂住了他的腰,细声语地问道:
“阿简,不如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你……你还真敢问啊,不想要你这小命了。”
龙皓焱的手抬起来,掐到了她的脖子上面。
可是她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好半天,他才重重地吸了口气往旁边一倒,别扭地说道:
“咯几口血,死不了,凤后本领大着呢!自然会把他医好。”
陶伊歪着脖子看了他一会儿,钻进了他的怀里,手在他的胸口上轻抚着,也不作声,两个人静静的躺着。
明珠的光辉越发淡了,外面天幕染了丝丝亮光,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