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紧咬着牙关,突然,又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弯腰,把她抱起来,重重地扔到了小几上:
“我就是爱把这负心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陶伊,我也不等了,今晚便幸了你,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再逃开,他碰得你,我为何碰不得?”
“青阳云墨!”
陶伊大骇,缩起了身子,用力地反抗着他扯着那片薄纱的手,可是他已不想怜惜,哪里来的温柔?这纱本就轻薄,只两下,陶伊便完全裸呈现在月光之下,他的眼眸之中。
屈辱如海水般涌上来,她遇到的男人,为什么都要用这种手段来对她?手腕上已经被他掐得青紫了,可是她感觉不到痛,只死死地挣扎着,不愿意让他得逞。
云墨已经掀起了袍摆,将她的腰肢按下。
既然她喜欢人用强的,他就来一回强的,让她尝尝滋味。
陶伊绝望地盯了他一眼,然后把齿轻轻地放在了舌上,闭眼,突然狠狠咬下……
云墨手疾眼快地扣住了她的唇,没让她咬下去,看着她满眼厌恶绝望的模样,云墨的心也凉了,对了,毕竟不是阿泠,阿泠再恨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目光来看他。
上一世,这一生——她为两世人,真的不同了!
太可笑!为何只有他带着记忆闯进了这漫漫红尘?而她,却忘得一干二净,去自由自在享受别人给的爱情?
“你就是死也不愿意我碰你对不对?”
他慢慢地站直身子,压低了声音问道,当初龙皓焱强要了她之后,她为何不去死?现在却在他面前作出了贞洁烈女的模样来?
“是,青阳云墨,你太卑鄙!我现在一点也看不起你!你称不上大丈夫,真英雄,他都敢给你一年,你敢么?你怕是想都不敢往这边想,其实是你在怕他!”
陶伊一咬牙,干脆开始刺激起他来。
“好、好、好!”
云墨连说了三声好,那脸色铁青,眼眸里闪着怒火,大步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来,往后一抛,大声说道:
“阿稍,你去!给龙皓焱解药,让他走。你告诉他,一年之后,朕会亲率大军,踏平燕周国。陶伊,你不是说让我们沙场相见吗?我就让你亲眼去看看那一切,看一看,这世间谁才是真正有资格傲视天下的人。”
陶伊瞪大了眼睛,目光追着那小瓶而去。
解药?真有解药?
“这个药,能延他一年寿命,陶伊,你口口声声说我欠他一年,我现在就还他一年,这一年,你既不要朕的宠爱,就在这大吴的冷宫待着吧,朕一定会让你后悔。”
说着,他一掌劈下,那亭子栏杆便碎成片片木屑,四散飞去,有细细碎碎地打在她的肌肤上,微痛,人却兴奋得有些发抖。
别说一年,就是一月、一天,那也是希望!有十一和清水在,一定可以救他!
云墨看着她难掩的欣喜的模样,只恨得想一掌击毙她,那拳捏紧,又松开,掌举起,又放下,最终恨恨地一甩袖子,快步往瞻月台下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融入这夜色之中, 陶伊只感觉深身上下凉嗖嗖的,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她用披风紧紧地包裹住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燕周的方向,小声说道:
阿简,我只能为你争取这一年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阿稍送了药回来,见她还在这里,便上前来,低声说道:
“走吧,娘娘,奴才送你去那里。”
陶伊收回看着远方的目光,淡淡地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冷宫,这地方远远胜于他的天阳殿,至少不用面对他!
几声尖锐的怪号声划破夜空,陶伊缩了缩肩,尽量不让自己去听这些怪声音。
冷宫,都是一个模样的,充满了**颓废的气味,她轻屏住了呼吸,推开了一间房间的木门,那门发出了一支吱呀地怪叫,在这寂静诡异的气氛里,更显得刺耳难听。
阿稍举着灯笼跟在身后,小声说道:
“娘娘,其实陛下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受不住您最后说的几句话,其实……”
“阿稍,谢谢你,你回去吧。”
陶伊转过身来,由衷地道着谢,她和阿稍无亲无故,也不熟悉,可是这几天阿稍却一直对她照顾有加,让她心有感激。
“哎,娘娘好自为之吧,奴才也只是不想陛下他日再后悔。”阿稍行了礼,退了下去。
请记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