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殇依然是那身不变的,代表身份象征的云纹白衣,非锦非绸,任何人不知道是什么布料。
雪依很随便,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的绾着一个髻,乌发瀑布般的垂流而下。一身白衣也是随便的如同家居服,只是那料子,识货的一看就知道与寒殇身上的一个样。
此时大厅静得连呼吸声都不见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呼吸。不是不想呼吸,而是忘了,真正的忘了。
所有的人,眼睛都下移,紧紧的盯着地上那个,穿着白色小裙的女娃娃。所有的人,嘴巴张的都能放进一个鸡蛋。
那女娃娃就是小婴灵,被雪依养着没几天,不仅会说话,路都会走了。只是那两只小短腿,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很是让人揪心。
偏偏她还走的不亦乐乎,偏偏她还就不会摔倒。
小婴灵走进大殿,就左左右右的看,一双眼睛似乎都看不过来了。大大的,水水的,带着兴奋与好奇,就好像太空中的繁星,亮亮的。
等等……
所有的人又把目光紧紧锁定在寒殇的眼睛上,大伙儿倒抽一口气。太像了!那双眼睛,除了像寒殇之外,他们不做他想。
“爹爹抱。”小婴灵好似看够了,操控着两只小短腿跑到寒殇面前,踮着脚尖,伸着一双短胳膊。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抱抱。
一句话再次让大家抽气,重要的不是娃娃叫他什么,而是他有没有答应。
所有的视线再次落在寒殇这里,寒殇视而不见徒子徒孙们的眼神,一抬手把小人儿提了起来抱在怀里。
他一句话没说,但却充分的表明了他就是小婴灵的爹爹,不然的话,他怎么就能忍受一个小破孩叫他爹爹?
寒殇!
这个大陆的神,尊上大神,有哪个屁孩子可以当他的孩子?这个孩子,上辈子定是好事做太多,积德积多了,这辈子才能成为寒殇的孩子。
大厅之内徒子徒孙们全都深深的吸着气,没有呼气。小婴灵歪着头看着大家,然后转向雪依。
“娘亲,他们只吸气不呼气是在练功吗?婴儿也要。”于是,小婴灵学着下面的人开始吸气,一直吸一直吸,最后憋的涨红了一张脸。
“婴儿不可。”雪依脸色一变,走到寒殇身边抱过她,让她赶紧呼吸。
寒殇向下面扫了一眼,徒子徒孙们们赶紧呼吸。小祖宗喂!您可不能学我等,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五个徒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幸好,幸好有这个小祖宗的出现。不然的话他们会认为小师妹就是小师妹,不是其他的什么。
谁会知道,小师妹原来不是小师妹。他们就说嘛!他们的师傅,那样严厉的一个师傅,那样不喜女人的一个师傅,怎么可能收一个女徒弟在身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要不是小祖宗的出现,他们真是要酿成大祸了啊?逐出师门都是小事啊!
徒孙们此时都大大的长出一口气,后怕出一身冷汗。终于不用替自家师傅担心了,这一会过的,比练一天功还累。
“你们还有事?”寒殇无意间抬头,看到众徒弟还在,那张完美的脸上,立刻就面无表情了。
徒弟们立刻正襟危坐,赶紧说正事:“师傅,徒儿从北城而来,那里的牲口莫名失踪或者死亡。徒儿受当地村名之托接了这事,但是……徒儿无能,彻查一月有余,仍未出结果。
此事若不尽快查明,百姓就要造成恐慌了。徒儿不得,特来向师傅请教。”寒殇的大徒弟落日,作为寒殇的徒弟已经九百多年了。
“徒儿与落水从齐阳县而来,齐阳县靠近山湖,百姓靠捕鱼为生。但最近一段时间,百姓频频在山湖之上失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徒儿特地下湖查看,却并未发现什么食人之物。”二徒弟落月,三徒弟落水,拜入勒珈山八百年左右。
“徒儿与落土从南岭镇而来,那里的百姓靠浅水湾的淡水过活。近日却彻底冰封,整个浅水湾不见一滴水,百姓们苦不堪言。”四徒弟落火,五徒弟落土,同时入门,距今五百年。
听了几个徒弟的报告,寒殇掐起手诀,打算算一算是不是最近什么人做了特大伤天害理的事,上面降下了惩罚。
可是并没有,他甚至算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最近所有的事层出不穷?而且还不受他的掌控了?
“殇,会不会是……”雪依给寒殇使了个眼色,看了眼怀里的小婴灵。
“也许,好了,为师知道了。你们且下去,为师自有定夺。”寒殇老神在在的坐在高位,真的是仙风道骨,很有一派之主,一门之师的样子。
不过,雪依已经忍得快内伤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