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镜,幽幽露出些许的寒冷,散发出的阵阵凉意刺激司徒云舒的神经,眼神微楞,露出些许的无奈。
隔墙果然有耳,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透过青铜镜看着走进来的红豆,眼神里面闪过些许的期待。
“红豆,可知是谁?”司徒云舒清淡的开口,嘴角轻勾,露出一抹安静的微笑,远山眉黛轻扬,散发出丝丝令人宁静的光泽。
“小姐,无人”红豆看着自家小姐,莫名的那暴动的情绪变得些许安静,干净的眸子飞快闪过疑惑的光泽。
为何会无人?难道那声音是自己的幻觉?红豆疑惑的看着司徒云舒,随着干净的露出点点疑惑。
“会不会是那路边的野猫?”巧儿几分天真的回答,自幼在将军府长大,巧儿知道那大夫人喜欢养猫,随着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便释然了不少,那种无名的忐忑感消散不少,随着又期待又紧张的望着司徒云舒,杏眸闪烁着安慰的眸光。
只见,司徒云舒垂下了眼眸,掩盖了那晶莹剔透的盈盈水眸,精致美腻的容颜闪烁着阵阵宁人的光泽,凝眸含情,妩媚动人的轻轻扬起美腻的唇线,流云髻的弧线充满着灵气还有不可掩饰的活泼味道。
青铜镜里,端庄典雅的娇媚女子朱唇含笑,轻摆衣袖,随手拾起那青玉簪,斜斜插入发髻,点眉,扬唇。
“巧儿,今日把余下银两存入银庄,红豆,将那缓解的汤水服下,好生的调养身体”,清喉娇啭,点染曲眉,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素手,跳过适才些许沉重的话题。
任凭云卷云舒的娇人又怎么会被这虚无的东西禁锢身心?
自是悠闲,宠辱不惊,闲看庭前那花开花落的悠闲,去留无意,空留一袖清风的淡然。
“是,小姐!”
“是,小姐!”
巧儿还有红豆对视一眼,随着齐声回答。可以瞧出,红豆眼眸中的光泽虽然是清淡淡的,但是其中的感动还有暖流却是不容忽视的暖情。
“恩,稍后准备和我一同去迎接大夫人,今日便是大夫人清斋回府的日子”,司徒云舒回答,刚刚的伤感自己茫然的不适瞬间消失。
“是!”
“是!”
再一次,齐声的回答,闻声的司徒云舒充满温暖的笑了笑,随着把玩那精致奢华的蝴蝶银簪,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线,昨夜,南宫冥的话语再次深沉鬼魅一般的响起在自己的耳边,仿佛之间,司徒云舒突然之间想起一旬之前那锦帛之上隐晦话语的意思。
原来,很久之前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早已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在南宫冥的手中变为了寻找真相的线人。
朱唇勾笑,睥睨青铜镜中的自己,想着南宫冥嘴中那神秘的女子会是谁……
南宫冥说,十四年之前,他亲眼目睹了自己母妃含毒而亡的惨状,悲切的模样深深植入了南宫冥那稚嫩的心中。
尽管南宫冥并未多说,但司徒云舒还是可以想象的到那些年,南宫冥是如何艰难的度过。
人心,凉的飞快,南宫冥在老嚒嚒的陪伴下艰难的在宫中生存。
遇刺,下毒……就那般艰难的生存了下来,水眸微垂,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有南宫冥最清楚。
恍惚之间,司徒云舒竟然会感觉得到心一阵刺痛,好奇着,到底是如何的伤害,才会使得原本天真的孩子变得这般的暴躁嗜血。
只是,司徒云舒心中很明白,那段时间一定是梦魇一般的残忍。
那时的南宫冥莫过于为一个身患病唠之症的七岁孩童……
九岁成王,十岁便开始了征战沙场的奔波。
想到这里,司徒云舒不由想到了自己,亦或是说这具身子。
这具身子今年只有十三岁,即使自小没有关爱,常常被欺负被惩罚,但是并未遭遇过那般勾心斗角的算计……
忽然之间,司徒云舒感觉到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似乎回到了南宫冥幼时的场景,犹如陷进黑洞一般的惶恐无力……
南宫冥说,陷害之人一直没有寻的线索,只是陷害那人的帮凶或许是将军府中的一人。
修眉凝娟,心中飞快的闪过了丝丝不好的感觉,随着那感觉飞快的变淡,随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嫩纤细手指轻轻捂上胸口,远山眉黛轻蹙。
十四年之前?司徒云舒闪过丝丝的恼怒,说不清楚的情绪开始无尽的翻涌,想想便知道,自己如何得知十四年前的事情?今年的自己莫过于十三年华。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发吧!”红豆喝完了汤汁,随着憨态的擦了擦嘴角,随着抬头看了看天空,分辨时辰,然后轻声的唤回青铜镜前的娇人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