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眉梢挑了挑,楚非远微微得意。
宋安乔呆了半天,隐隐约约中,忽然明白了什么,声音喃喃,“极……极食一开始和森语合作,就是为了我。”
“嗯。”楚非远没有否认。
宋安乔眸子惊恐,张了张口,缓不上劲,“你,你太可怕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早被他设计了。
“生气了?”楚非远眼神一沉,目光探寻,低声问道。
宋安乔木然的摇头,“不生气,你做什么都对。”
蓦然间,宋安乔就忽然想起来,楚非远曾经说过,极食餐厅送给她的话。
原来……
原来,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并非玩笑。
扳正过她的身体,楚非远凝视着她的脸,“不生气,你就笑一个给我看看。”
“……”
宋安乔木然地看着他,没有笑,经历被人围堵后,她的世界只剩下害怕,还有楚非远。
她不会笑了。
等了许久,楚非远有些气馁,像是自我安慰般,“没关系,只要是你,笑不笑,都行。”
东绍路的居民楼,坡脚男人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吁出一口气,喜极而泣。
“有什么好哭的!”姜玲不满。
“她清白了,没事了,楚非远是爱她的,是不是?”坡脚男人问向姜玲。
“不知道。”姜玲没好气道,“也许是楚氏丢不起这个人,才去帮她洗刷清白!”
坡脚男人摇头,“不会的,她是个好姑娘,楚非远一定是爱上她,才去帮她的。”
姜玲脸色不好看,阴阳怪气道,“是又怎么样?有一天她知道了那件事情,还不是得痛苦一辈子!到时候她和楚非远指不定怎么样呢!”
坡脚男人脸色骤然一变,嘴唇抖了一抖,声音痛苦,“造孽,造孽啊!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话。”姜玲大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你整天担忧这个小贱人,你想过我的心情吗?”
“……”坡脚男人脸僵。
“她已经嫁到了楚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姜玲见男人脸色不好看,声音放软,“你造的孽,你的腿已经偿还了,坡脚一辈子还不够吗?楚长明到现在都没有针对她,这说明他放过了你,放过了宋家。”
坡脚男人垂着头,眸色一片凄凉。
“即使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能不能承受,能不能和楚非远继续生活,这一切都要看她是否能放下心结。”姜玲安慰坡脚男人,“不要在自责自己了,我看着心疼。你说说你,自从知道她嫁给楚非远后,你哪一天开心了?整日唉声叹气,咱们这个家还过吗?儿子看见你这样,他不起疑吗?”
坡脚男人一愣,抬眸看向姜玲,“对了,我看视频是以赫救了她,以赫会不会知不知道了她是谁?”
姜玲抿唇,皱了皱眉,“咱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看不得女孩子受苦,受到伤害,那样的场面,他不冲进去,倒不是他了。”
坡脚男人沉默,怔地又抬起头,“可是怎么那么巧以赫和她一个餐厅工作?”
姜玲闻言,愣了一愣,“两人都是做甜品工作的,遇见的概率很大吧。”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房门有开锁的声音,姜以赫从外面走了进来。
“爸,妈,我回来了。”视线漫不经心的看一眼电视,姜以赫皱了皱眉,“诶,你们也在看这个,这个出事的餐厅可是我就职的餐厅。”
姜玲给坡脚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坡脚男人摸了一把脸,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儿子,你回来了。”
“嗯。”姜以赫走过去,坐在男人身边,“爸,你的腿还疼吗?姥姥让我给你带了中草药,你敷敷看。”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两大包中药,“姥姥特地让人再外省买的,刚好我这两天没事做,就过来看看你们。”
“你瞧我妈多疼你,从不关心我这个女儿,倒是天天念叨你这个女婿。”姜玲嗔怪,吃醋道。
“代我谢谢你姥姥。”坡脚男人说,“爸已经好多了,阴天下雨已经没那么疼了。”
姜以赫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坡脚男人看着姜以赫,欲言又止,最终,他没忍住开口,“我刚刚看新闻,那个被诬陷的女孩子,好像是你把她救出了人群啊。”
一旁,姜玲屏了呼吸,挨着男人大腿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坡脚男人忍着痛,没有理会。
姜以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