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宋安乔被闹钟吵醒,闭着眼睛去寻摸闹钟,结果摸到了男人的脸。
倏然睁开眼睛,楚非远睡得很沉,折腾一夜,他又是那样站着在洗漱间支撑她,难免会累。
关掉手机闹钟,宋安乔也起不来,索Xing又请了假,说自己发热头疼,当然,请一天假扣一百五十元。
宋安乔狠狠瞪了眼沉睡的男人,她的血汗钱!
后来,宋安乔转念一想,算了,一百五,就当给楚非远的小费了。
懊恼的进入梦乡,宋安乔在梦里直骂自己心Xing大,你该狠狠踹他一脚,让他滚蛋!
睡得昏沉时,宋安乔隐约听见他接电话的声音,“嗯,吃饭了,不用担心我。”
后来,她又听到他说,“我会处理我自己的事情,你没必要挂在心上,我很想享受我目前的状态,没有再结婚的打算。”
在后面,他又说了什么,宋安乔听不清了,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进了怀里,额头上是一记浅吻。
两人完全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宋安乔饿得胃疼,蜷缩身子,双手使力按着自己的胃,楚非远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扶起她,声音清和,“先喝点水,我们下去吃饭。”
喝完水,宋安乔舒服了些,裹着被子赖在床上不肯起,楚非远看着她,目光睿智,似笑非笑,“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换衣服?”
“你出去。”宋安乔说。
楚非远坐在床边,不理她。僵持许久,宋安乔愤怒的起身,当着他的面,飞快地换上了衣服。
起身掐了她腰一把,楚非远深笑,“爱不够啊。”
宋安乔狠狠睨他一眼,“无耻。”
出门吃饭,宋安乔故意将楚非远带到了一家外形寒酸的小餐馆,要了两碗打卤面。
楚非远不吃,没胃口。
宋安乔瞪他,“吃不惯吧,吃不惯赶紧走。”
拿起筷子,楚非远勉强吃了两口,声音低沉,“跟我闹脾气?你闹我惯你。”
“……”一碗面,宋安乔气呼呼的吃完。
马路边上,宋安乔气得小脸通红,“你要跟我什么时候?我不会做你情人的!”
楚非远蹙眉,什么都没说。
宋安乔难受的不行。这算什么?自己妻子不当,要当他情人,脑子坏了吗?
见他说不通,宋安乔急得要哭,狠狠捶他胸膛一拳,恶狠狠的语气,“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就报警说你跟踪狂!”
楚非远轻笑,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邪气,“你报吧,以我的身份地位,不出一分钟绝对头条新闻,我不介意跟你一起上新闻,我还能因跟踪狂多纠缠你会。”
“……”
宋安乔真想冲他吐口水,骂他几句脏话。
不过搜寻了半天,宋安乔也没想起一句脏话,瞪着他瞪了半天,气恼的转身,往前走。
楚非远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没几步,宋安乔真的撑不住,离婚就离婚了,为什么还要不清不楚?
好不容易消减了对楚家的怨,对楚长明的恨,楚非远一出现,她的怨恨骤然加深,杀父的仇恨,怎么能原谅?
即使是场意外,可她爸爸终究是没了啊,一条命,怎么偿还?要她去杀了楚长明吗?她做不到,杀了他,楚非远不好受,她也见不得多开心。
为什么怨念?宋安乔想过,这近二十年,全家提着一口气等她爸回家,却忽听他死了,这口气喘不上来,卡在胸口,太憋闷。
曾经的曾经,宋家过得无比艰辛时,宋安乔总想她爸在家就好了,那她妈不用Cao劳,而她也不会活得辛苦。
她爸在,她会像其他同龄女孩穿着公主裙,冲父母撒撒娇,要点零花钱,买些糖果吃。
无忧无虑的生活,自她爸消失后,她几乎没有生活过一天。
大抵是太过心疼她,瞧她欲哭,楚非远叹口气,伸手抱她肩,“好了好了,别哭,我不是要再去折腾你一晚,只是想送你到楼下,你真不愿意,我走就是,哭可不是乖孩子。”
“我不要你送。”宋安乔抹了抹眼泪,闷声说。
楚非远松开她,“行,你走,我站在这看着你,今天绝不会去打扰你。”
宋安乔相信了他,转过身,慢慢朝租的房子走去。
站在原地,看她走远,楚非远抬手捏了捏眉心,头疼。
车内,楚非远眸色黯然,稍缓了心神,启动加速行驶。口头上只是说今天不打扰她,又没说明天不去。
离婚的第二十七天,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