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远听了,双眉紧锁,“谨慎为上。”
他的家人,他容不得一丝闪失。
卓文点头,离去。
楚非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思绪久久不能平静,现在,他只能等,等那人出手。
楚非远的心很纠结,一方面他希望那人不要遵守游戏规则,继续做些什么,给他留下破绽。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那人遵守规则,大家相安无事。
可……
真正的相安无事,便是他抓出那人,彻底清除。
……
正月初九,楚非远离开鹿海别墅的第一天。
宋安乔失神恍惚,怕老太太担心,整天呆在卧室里没有出过门。
老太太心着急,想劝又不敢劝,事情是她孙子做得不对,她说什么都不太对。
何妈叹口气,“老太太,先让太太静静吧,太太坚强,说不定自己想通就好了。”
老太太愁眉不展,“我怕大乔乔让我走。”
孙子与她闹成这样,她这个NaiNai名不正言不顺,继续呆在这似乎是有些不妥。
“不会的,太太不是那种人。”何妈宽慰老太太,“她不会让您走的。”
老太太胸闷。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唉,盼两人复合比登天还难。
卧室里,宋安乔抹了抹眼睛,到处都有他的味道,呼吸一口,半天喘不过劲。
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宋安乔艰难地起身,站在阳台上吹了会风,脑子渐渐清醒,人也慢慢缓过神。
微仰着头,闭目凝思,一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落入嘴角,一丝的苦涩。
她不想住在鹿海别墅,这里有他住过,看哪里,都有他的身影,每一分每一秒太煎熬难捱。
猜不透楚非远什么心思,态度强势又霸道,她不住这,孩子就不给她,失去他,再失去孩子,让她怎么活?
是担心她出去外面住,交不起房租,没有能力养活她和孩子吗?
既然担心她,又为什么背叛她?
背叛她了,再做什么关心她,都显得那么肮脏恶心。
楼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宋安乔缓回过神,吸了吸鼻子,狠眨眼睛,努力地将眼中泪水眨了回去,缓步出去卧室。
“NaiNai,何妈怎么了?”宋安乔站在二楼,往下面轻声问道。
别墅门口,老太太同何妈一起回头。
“这个修剪草坪的人,非要闯进来。”老太太说。
修剪草坪的工人,上下打量,扫视了几眼宋安乔,解释道,“我刚在外面修剪花枝,看太太您站在阳台上,以为您……”
话说了一半,男人收了口,“对不起啊,我误会您了。”
宋安乔神情怔了怔,忽然淡淡笑了起来,“没事,我只是吹吹风。”
虚惊一场的误会,工人放心地走了。
老太太担心地皱了皱眉,宋安乔微笑,“NaiNai,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不为他人着想,我也得自私地为我女儿想想,我可不想让她失去亲妈,以后多个后妈。”
老太太眼睛湿润,上前抱住宋安乔,“你能这么想就对了,NaiNai的心是向着你的,不会原谅那臭小子。”
宋安乔莞尔,淡淡的轻“嗯”一声。
……
疗养院,沈司恪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稳步走进去,林颜跟他在身后,手上提着保温盒。
唐苒坐在病床上,抬起眼帘看几眼沈司恪,他永远风度儒雅。
“不是想吃你阿姨包的饺子吗?”沈司恪从林颜手中拿过保温盒,打开,里面热气腾腾的饺子,“我给你带过来了,吃点吧。”
唐苒掀开被褥,林颜忙走过去,扶她下床,“慢点。”
唐苒斜视林颜,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相比宋安乔,她更讨厌林颜,像狗皮膏药似的,天天跟着沈司恪。
只是,她知道,林颜和她太像了,都是一块膏药,想黏在沈司恪的身上,而沈司恪呢,只求宋安乔一人心。
所以,她不会伤害林颜,但心里是极其讨厌她。
吃完饺子,唐苒伸手,挽住了沈司恪的手臂,“我现在想出院,住腻了。”
沈司恪微怔,开口拒绝她,“医生说你还得观察观察,情况稳定,就让你出院。”
唐苒撇嘴,嘴里嘀咕,“沈司恪,就是你这样管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