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远躺在那,黑眸空洞无光,他不知道再看什么,又再想想什么,抱着她的照片,越抱越紧,身体越发蜷缩成一团。
好像……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丝慰藉,他的心才不会撕裂开的痛。
当他怀抱的照片几乎要嵌进他的心脏里去时,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哀伤而悲凉,“乔妹,乔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哪是去散心,她分明是走了,走得彻底,不留情面。
卧室里,似乎有哭声传出,哭声压抑,悲鸣,犹如受了伤的一头野兽,呜呜咽咽,听得人心里发憷……
楼下,一家人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二楼的主卧,楚乔站在那,一时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掉落。
此刻,她又气又恨,宋安乔她真是太狠了,偷走她哥的心,悄无声息的离开,她这是折磨了谁?
……
微凉的风,吹拂着庄园的一草一木,洋房别墅的阳台上,身形瘦削的女孩,目光放空地遥望远方。
“小姐,您该吃药了。”一位女佣人走过来,垂首低眸道。
女孩呆滞,似乎没有听见人说话。
“小姐?”女佣又唤了一声。
这一回,她听到了,悠悠侧过身,风吹起她乌黑的长发,拂动她一身墨绿的长裙,瘦小的她犹如一只入秋的蝴蝶,风一吹,她好像就要栽倒了。
清明的眸子愣愣地看向女佣,宋安乔巴掌大的小脸,异常白皙,她开口,嗓音吃力,“什么?”
“您该吃药了。”女佣将手中的托盘往她眼前送了送,低声道。
宋安乔微怔,一会儿后,拿起水杯,掰了两颗药丸,仰头吃进嘴里,尔后,又将水杯放进托盘。
女佣端稳托盘,转身离开卧室的阳台。
半个多月了,楚非远该忘记她了吧。
宋安乔侧过身,站在原地,望着南市所在的方向,心口一波一波的疼,她那么站着,看着,望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地面。
再也忍不住,宋安乔蹲下身,抱着双膝,头深埋在里面,失声痛哭。
她的哭声很大,很凄凉,引得庄园的佣人都停下了脚步,感受着她的难过。
施子谦的电话打来,庄园的管家接起,施子谦一开口,便是,“她怎么样?”
“少爷,宋小姐又哭了。”管家叹口气,十分难受地说。
施子谦听了,呼吸窒息了一瞬,指尖有点疼,又哭了?半个多月了,她每天都会哭一回。
那是,她想念楚非远了吧。
好久好久,施子谦才又重新开了口,“药呢?她吃了吗?”
“吃了,一天三次,她都按时吃了。”管家回答道。
“那就好。”施子谦稍稍安心,“告诉杰森,必须每天给她检查一次身体。”
管家听着,皱了皱眉,“少爷,宋小姐对检查很排斥,不是特别配合杰森医生,除了吃药她不排斥。”
“……”施子谦眉目微沉,停了几秒后,施子谦才又开口,“给她换两个女医生检查。”
“好的,少爷。”管家恭敬回答。
施子谦挂端了电话,坐在座椅上,后仰头,微闭眼睛,捏了捏眉心。
他把宋安乔藏在他的庄园,除了想帮她,其实还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总觉得她住在他的庄园,就和他有关系了吧。
施子谦非常清楚,宋安乔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以住进他庄园的女人。他自以为是的想,至少她住在庄园的时间里,就是庄园的女主人。
半月多了,楚非远不曾来找过他一回,似乎从没有对他起过疑心。
这样也好,就让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楚非远接受她的离开,而她……
施子谦不敢再往下想了,微叹口气,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阿泰,走吧。”
南市最豪华的酒店。
施子谦坐在首位,因为今时今日的发展,他终于在南市站稳了脚跟,现在有人开始拉拢他,巴结他。
他轻抿一口杯中红酒,看着桌上形形色色的人,心里一阵冷笑。
“施总,这红酒您还满意吗?”桌上戴眼镜的男人,小心翼翼询问道。
施子谦闻言,皮笑肉不笑道,“很好,味道很醇。”
眼镜男听着,稍稍安下一颗心,转而拍了拍手,下一秒进来两个美艳的美女,直冲施子谦而来。
“施总,我们敬您啊。”美女端起桌上酒杯,嗲着嗓子,柔语道。
施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