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乔侧着身子,半坐在他身上,怨恨地看着他,烦死他了。
唉,她好没出息啊,为什么抵抗不了他的一点诱惑呢?
“你肯定是故意的。”宋安乔紧紧捂住鼻子,手指间有红色渗出来,十分委屈地说,“你想报复我咬你的仇。”
楚非远抽过纸巾,拿开她的手给她擦血,“我向天发誓,绝对没有报复你的意思。”
宋安乔鼓鼓嘴,小声咕哝,“不信。”
“只是想让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的照顾。”楚非远一字一字,轻描淡写,不轻挑,不浮夸,声音淡然又真诚。
宋安乔听着,额角跳了两跳,一头黑线。
“你在意大利时的半年也住在这里吗?”夜色深深,止住鼻血的宋安乔窝在楚非远怀里,轻声问道。
楚非远一手揽着她,墨黑的眼睛望着天上的弯月,声音缓缓,“不是。”他叹息着,“乔妹,我挺后悔逃避了半年,应该早点去了解你,早点娶你。”
他话说到这,垂了下眸,看着她,“乔妹,其实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你,嗯?是绑你之前就见过。”
“什么?”宋安乔有些懵怔。
“为什么不问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是怎么绑你回来的?”楚非远的声音沉沉的。
“可以问吗?”宋安乔抬头,对上他深邃的黑瞳,“我可是一直觉得你那样绑我是犯罪哦。”
因为无缘无故被他绑到帝爵景湾,还被他莫名其妙的威胁要离婚,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结婚,被领证,当时她心里只觉得楚非远就是一个奇葩疯子。
“我没有绑你。”楚非远低低笑了声,手指摩挲着她细滑的脸颊,“不,确切地说一开始我没有绑你,是到了公寓才把你绑起来的。”
宋安乔脸上的表情,很茫然,不是一开始绑的?难不成是她自己跟着他去的帝爵景湾吗?
“记不记得你那天之前,已经在甜品店连续加了两天班,每天都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楚非远沉声问她。
宋安乔眼神迷茫,努力地回想以前的事情,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被楚非远绑去帝爵景湾前,是不是加了两天班。
等等!
不对,楚非远怎么知道她加了两天班,还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的?她记得到她们家夏季的最后一班公交车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宋安乔想着想着,顿觉后背冷风飕飕的灌进,一层冷意,她坐起身,惊恐地看向男人,“楚非远,你不会变态到那两天都在跟踪我吧。”
要命。
这男人当初为了绑她,威胁她,竟然连续跟踪了她两天,可是迟钝的她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楚非远皱眉,目光沉沉地在盯着她深深打量,眸色幽深几分,像是要一眼看透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害怕他。
他哪里是跟踪了她两天,事实上从第一天算起,他躲在暗处观察她,时间加起来大概有两个多月。
宋安乔身体抖了一下,猛地摇摇头,嘴里嘀咕,“楚非远,你太可怕了。”为了绑她跟踪她两天,这男人太可怕了。
“……”
楚非远闻声,眼神似乎变得愈发幽深犀利,“你很害怕?”
宋安乔脸僵,不该害怕吗?
“乔妹?”见她不说话,楚非远声音冷了冷。
宋安乔镇定下了脸色,笑眯眯地看向他,撒谎道,“我不害怕,你说吧,你是怎么绑我的。”
楚非远目光睿智,看得出她在撒谎,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紧接着将她拽入怀,牢牢箍紧了她,一字一句,嗓音清浅,缓缓道来,“那天,你没有再加班,晚上八点左右吧,你就出了甜品店去公交站台等公交……”
他的声音犹如温暖的Chun风,不疾不徐地吹进她的耳朵,语调温和。
那天之前,宋安乔因连续两天为了尽早掌握新甜品的制作,每天练习到十一点才出公司。但那天晚上,她没有在练习,八点不到就下班去等公交。
公交站台前,等车的人不是很多,但那一班公交却出其的难等,宋安乔连续熬夜的缘故,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公交车一来,宋安乔就晕晕乎乎地上车,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然而她没有留意,一个身影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紧紧跟在她后面上了车,坐在了她身旁。
车子启动没多久,宋安乔困倦来袭,低着头,慢慢陷入睡眠,随着公交车的颠簸,宋安乔的小脑袋瓜“咚”的一下沉闷声响,靠向了车窗。
楚非远坐在她身旁,眼角余光往她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她睡得迷糊,倚着车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