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不信她,他觉得她脏,她没有羞耻心,她作贱自己。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像所有女生一样爱过一个在心尖尖的人。
她的出神,她的犹豫,一瞬间惹怒了施子谦。
“啊。”宋晚痛得再次狠抓他后背,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
施子谦闷哼,但却没有阻止她,覆在她身上,任她咬他,咬出血。
她咬得自己牙齿发颤才停下,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气,嘴唇染血的望着他。
“会痛是吗?”施子谦注视她的唇,声音喑哑地问道。
宋晚躺在那,全身发抖的抽搐。
施子谦看她,心如刀绞了般,“这样的痛,和失去孩子的痛哪个更痛?嗯,宋晚你惹了我,又那般残忍剥夺一个孩子的生命,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我会变成魔鬼一样来找你讨回!”
泪水,滑出眼角。
宋晚声音嘶哑,“施子谦,你没心,身体的痛和孩子的痛,痛得只有我,我最痛。”
她一字一字,控诉他,“你没心,你忘记了我……”她抽泣呜咽的哭着,眼泪浸湿了身下的被褥。
施子谦听着,她哭一声,他的头随之一疼,最后疼得他五脏六腑像是哭碎了似的。
他低头,吻住她沾着他血的唇,他抓过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好似这样他能好过些。
他吻她,薄唇,身体都在发抖。
她哭,他不好受。
吻着她,吻去她嘴唇上所有的血,又沿着她的唇到脖颈,到锁骨,埋头在她胸前,停了几秒,抬头看她,又吻她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吻她,吻净她满脸的泪水。
“别哭了。”施子谦觉得自己是傻瓜,明知这女人不好女人,但终究还是心疼了,他拿过她白软的小手,覆上他的脸庞,“你疼你难受,你打我,好不好?”
宋晚哭着摇头,心口一刺一刺的疼,“施子谦,我没有算计你,你相信我吗?”
施子谦沉了眸色,没有回答她,尔后抱起她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漫过两人的身体,宋晚累软在施子谦的怀中,她的头靠在他胸膛上,耳朵静静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拇指摩挲着她的眼角,施子谦的眼睛覆了一层悲伤,声音凉凉,“宋晚,两天后是你父亲的生日,结束后跟我去D国吧。”
“我……”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想?”他低声问。
“没有。”怕他生气又欺负自己,宋晚否认。
施子谦抿了抿薄唇,五官清冷,如果她不想去,他大概会同意她吧。矛盾的施子谦,既想放她,却又不想,他不敢承认自己似乎动了情。
越是在乎,越害怕失去。
如此情深,却又难以启齿,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两天后的宴会。
宋晚完全没有料到宴会举行一半时施子谦会突然到访宋家。
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袭黑色正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
宋父看到施子谦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温和一笑,伸出手,“原来是施先生。”
施子谦与宋父握手,嗓音清浅,“宋老先生,身体康寿。”
他抬手,阿泰领着两个抬着木箱的保镖走进来,施子谦侧眸,唇角微勾笑,“宋老先生六十大寿,我特地备了这份薄礼。”
话音一落,阿泰掀开黑布,打开木箱的一瞬,一时间整个大厅静止了几秒,继而又是一片唏嘘。
“天呐,是蓝釉白鱼纹梅瓶!”有人惊呼。
宋晚站在宋父身旁,怔怔地看施子谦,但,施子谦的视线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
宋父诧异,“施先生,你这份礼太贵重了。”
施子谦看着宋父,声音低沉,“我听你女儿说您很爱这套瓷器。”
宋父一怔,转眸看向宋晚。
宋晚站那,对视上她爸疑惑的目光。
“而且像宋老您是瓷器行家,好瓷当然要赠送懂瓷的人。”施子谦始终看着宋父,缓缓说道。
“施先生,你可是高赞我了。”宋父谦虚,又对宋晚说,“晚晚,你既然见到了施先生,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家还欠着施……”
“老爸。”宋晚闻声,急忙制止宋父,“老爸你不是喜欢嘛,还不快看看。”
宋父察觉女儿不想让他说的心思,笑了笑,“晚晚,既然你认识施先生,快带他参观参观。”
宋晚浅浅一笑,视线直直看向施子谦,“施先生,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