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笑了笑,“名字好听。”
“嗯。”
宋晚微笑着点头,她也觉得施子谦的名字很好听,像他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聊什么?”远处站着的男人见她久久不过来,便过来找她。
宋晚一笑,手挽住他的胳膊,佯装无意的说,“聊你对我很好,嗯,施子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施子谦神情骤变,脸部轮廓绷紧,眸光变得微深,突然间,一股烦躁汇聚全身。
看男人停在原地不走,宋晚蹙眉,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施子谦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没什么,天不早了,回家吧。”
宋晚压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施子谦,回来庄园,他就不顾她的意愿,和禽兽一样折腾到床上狠狠欺负了她一次。
事后,他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千愁百苦的心思涌上心头,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喑哑,“疼么?”
宋晚累得睁不开眼,全身无力的瘫在他怀中,抬不起劲的手指搭在他颈窝,没有回答他。
突然间问她疼么,宋晚一时听不明白,是在问她承受他疯狂肆虐的身体后的疼?
“那个孩子没了,你疼吗?”他低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宋晚搭在他颈窝的手指动了动,孩子是他们之间禁忌的话题,她心里也清楚,施子谦除了怀疑她四年前算计她,还有孩子的心结。
她不敢回答他,怕自己一开口会惹怒他,又激起他控制不住的情绪。
“对不起。”施子谦艰难的开口。
他何尝不知他执念于孩子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对宋晚不公平。
宋晚没有出声,只是微愣愣的睁开眼睛注视他。
对上她乌溜溜的黑眼睛,施子谦察觉自己失了态,五官一瞬间清冷,“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起身穿上衣服,宋晚一愣,拉住他的胳膊,“你喜欢我吗?”
像个得不到躺的孩子,宋晚一遍遍执念这个问题。
施子谦的脑子很乱,脸上表情没有情绪,所有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喜欢宋晚。
施子谦狠狠用力甩开宋晚,冷冰冰地盯着她,“不喜欢!你别做梦了,我只恨你!”
言语最伤人,他的话犹如一块巨石狠砸宋晚,宋晚嗤笑一声,神情一抹淡淡悲伤,“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恨不得我死……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喜欢他有错吗?没有。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施子谦呼吸窒了窒,视线和神情却是最原始的冷沉,目光凉凉地盯着宋晚,语调寡淡,“你知,就好。”
他说出这句话,嗓子干的发涩。
宋晚坐在床,半截香肩微露,白白嫩嫩的肌肤晃了他的眼睛,他手腕一疼,目光暗沉下去,转身准备离开卧室。
“左眼看不到右眼,右眼哭了,左眼也会陪它流泪。”宋晚呢喃自语,“我难受,你也会像左眼一样陪她难受吗?施子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只要你用心往前走一步,好好了解我,我们的关系还会这样吗?
宋晚唇瓣抿得紧紧的,白白的,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怕说了,自尊会再次被他践踏。
她对他,绝望了。
一步步离开卧室,施子谦步伐沉重地进了书房。
“施子谦,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我难受,你也会陪她难受吗……”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重现。
“施子谦,我没有算计过你,你要相信我……”
“施子谦,你没心,身体的痛和孩子的痛,痛得只有我,我最痛……”
“施子谦,你忘记了我……”
“施子谦,施子谦……”
她每一声唤他名字的声音,他都记得无比清楚,那样好听像黄莺的嗓音,声声唤进他的心坎。
书房烟雾弥漫,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施子谦薄唇发抖,呼吸有些困难,全身血液在倒流……
“砰。”
强烈撞击后的书房门变了形,阿泰急跑进来,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少爷,少爷……”
施子谦昏倒在座椅上,心口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阿泰和管家协力,不顾一切背起施子谦,冲出书房,直奔医院。
“医生,医生……”阿泰急声大喊,脊背上冒出层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