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云走近他们,站在那块圆石边,低头唇含淡笑,凤眸潋滟清华,望着那眯眸看着他的碧袍男子,打趣道:“天师兄这是被我的美色所迷了吗?嗯!这可不好!会伤了霜师妹的心得!再说了,我虽是断袖之名在外,可喜欢的却一直是女人,而绝非男人的!”
遗恨天脸色瞬间黑沉如乌云压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狐狸精,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祸害。”
赫连寒云收起了手中的伞,将伞往旁边一放,他撩袍坐在了圆石旁,伸手哥俩好的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脸贴近他的脸,笑得很邪魅惑人道:“天师兄,你说我祸害你?可是我怎么记得,这些年来……一直是你在祸害我呢?说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怪我当年带走了霜师妹,所以便一直想着法儿的恶整我?”
遗恨天妖娆的狐眸转头对上他潋滟凤眸,他有些有气无力,懒懒的说道:“是仇儿告诉我,你就是魅影。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云师弟,否则……你以为我会只恶整你,而不拿刀劈了你吗?”
赫连寒云故作被他眸底的寒光吓到了,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胸口几下:“天师兄,别这么凶巴巴的,霜师妹可不喜欢这样严肃的你。”
遗恨天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的,转头望向了那被丝丝缕缕金光穿过的云海,眸底浮现了一抹追忆之色:“霜儿最喜欢在山崖边跳舞了,她说……她喜欢风带给他的自由!”
孙子奕侧首望着那师兄弟二人,那怕如此画面再美,也难驱散他二人身上的忧伤。唉!同是天涯人!他们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为情所困?哪一个不是求而不得,只能在心中深藏那抹倩影?
遗恨天收回了追忆的忧伤眸光,侧过脸去,妖娆的狐眸中,放射出一束极其危险的寒光:“云师弟,多年未见,你倒是学会粘着师兄了?嗯?”
赫连寒云微侧首,刚好对上对方那双近在咫尺的危险眸子,他一是被这近距离给吓到了,二是有些害怕对方发火,所以便迅速的收回了手臂,站起身来,脚下一挑,那把白色油纸伞,便回到了他手里。
“天师兄多想了,除了霜师妹敢整日粘着你,试问……咱们族中,还有谁敢亲近你这冷神呢?”他还是离他们远些吧!那边看着花开的挺好,摘些花来给柳儿编个花环,回头去天机府送给她,哄她开开心。
孙子奕望着那又执伞步入花海的白衣男子,他嘴角轻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中有丝苦涩的感叹道:“寒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似乎只有王妃,才能让他真正开心起来。真希望,王妃可以不计前嫌,原谅寒云当年被迫无奈,所做的那件事。”
遗恨天微蹙了下眉心,随之也起身挑起脚边的伞,执伞碧袍如水,向着那花海中的白衣人走去:“你今日找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别告诉我,你就是来让我们来看你‘采花招蝶’的?”
“当然不是了!我找你们来,是奉了我家娘子的命令,来帮你们追妻出主意来的。”赫连寒云一手执着伞,一手采了一些漂亮的野花,一脸苦恼的皱眉道:“她说不促成你们几对的好姻缘,他就永远都不原谅我。没办法,谁让我惧内出了名呢?现在只能听娘子大人的吩咐,帮帮你们两个木头桩子了。”
“你说谁木头桩子呢?说你是狐狸精,你还真以为你像狐狸一样聪明了?”遗恨天这些年来确实变了不少,特别遇上他的死对头,他就心中骤然会升起一股,特别想和对方比比谁会被先气死的冲劲儿。
“行了天师兄,要真把我气死了,可就没人给你说情了。你可别忘了,当年霜儿被你逼的跳崖,可是我救了她,将她带离了族里。”赫连寒云弯腰又摘了两朵花,低头美美的看着,抿唇笑着,有些啰嗦的说道:“这段恩情虽然比不了天大,比不了海深,可也算是我对她的再生之恩吧?她不给任何人面子,却多多少,都总会给我些面子吧?”
唉!这些年来,清霜虽然不是他亲妹子,可却胜似亲妹子。
而清霜虽然平日里冷冰冰的,可他却感受得到,清霜对他有着依赖,有着一份对兄长的亲近与尊敬。
所以……天师兄要娶清霜,必须,先要讨好他这个娘家人吧?现在不止不讨好他,居然还对他这么凶。哼!真是一根不可雕的朽木,活该他打一辈子光棍。
要不是他家柳儿让他帮忙,他铁定不会管他这臭屁的大师兄。
遗恨天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执伞侧过头去,望向了远处的一座青山。唉!也许仇儿就是想到了这些,才会让赫连寒云这个不靠谱的人,来帮他想办法的吧?
他要是听到赫连寒云的心声,估计现在,早出手好好教训他这师弟一顿了。
可惜他听不到!所以对于赫连寒云,他升起的只是感恩之心,而没有一丝想杀人之心。
“寒云,你说王妃让你来找我们,是为了……”孙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