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同赫连寒云一起进了宫,当来到皇帝寝宫,便看到了两个和她犯冲的人。
贾皇后见何公公不止带来赫连寒云那妖孽,更带来了一个与皇家无关,却与赫连寒云近日走的颇近的女子。她不悦的紧皱起眉头,眸光冷然的射向何公公:“何公公,皇上好像……没让你请陵王以外的人,来面圣吧?”
何公公一见皇后动怒,本想张嘴解释,可是却因对方的身份,他只能被迫低头请罪道:“是老奴糊涂了!”
赫连寒云不悦的蹙起眉,眸光淡冷的扫了贾皇后一眼,转身对身侧人,温声说道:“你先在此稍等,我进去看看父皇,如果父皇身子方便,我再对他说你的来访。”
“嗯!如果天凌陛下身子真的需要静养,那我的事,就该日再来找他说吧!”柳绮琴眸光淡然,透着一丝柔和的光,含笑望着他,给予他一份温暖的安慰。
赫连寒云与他对视,唇角边溢出一丝温和的浅笑,对她点了点头,便转身吩咐何公公道:“招呼好仇老板,不得怠慢!”
何公公微弯腰低首,一脸恭敬的应了声:“是!老奴会招呼好仇老板的。”
赫连寒云回首有些许担忧的凝望她一眼,当接收到她从容淡然的眸光后,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放心的浅笑,转身向着内殿里走去。他倒是忘了,而今的这个小女子,已非是以前的深宅王妃了。
而今的她,是商业的霸主,是连而今中原两大国家君主,也要畏惧三分的人。
那怕在江湖上,黑白两道上,也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去招惹她。
只因,她不止钱多的能埋葬一个城,势力更大的通天。
柳绮琴转头眸光别具深意的望了贾皇后一眼,便将眸光含着一丝淡笑,望向了那今日神色有些异样的赫连夜白,启唇淡淡问了声好:“夜太子,一别三年,别来无恙!”
赫连夜白微怔,随之缓缓抬起眸子,对上了她那双淡然如水的眸子。他微颔首,唇边勾起一抹稍显牵强的浅笑:“仇姑娘别来无恙!”
贾皇后见大儿子也与对方相识,眉心不由得紧皱。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的妖孽?先是迷惑她的小儿子,而今又想来迷惑她的大儿子吗?
柳绮琴一眼便瞧出了贾皇后的心思,她眸含淡然笑意,启唇淡淡从容道:“皇后娘娘,我可不缺男人。你大可放心,你的男人或儿子,我都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什么?你……”贾皇后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廉耻,不知羞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不缺男人?
柳绮琴对上赫连夜白微讶异和探究的眸光,她只是移开眸光,望着那宫殿内,袅袅升起烟雾的紫铜鎏金大鼎,眸光从容淡然的启唇说道:“想我而今富甲天下,位尊商业霸主,想成为我入幕之宾的才俊何其多!看都看得我眼花缭乱了,哪还有心思招惹娘娘你的太子?再说了,皇后娘娘难道认为,世间凭才华姿容出众者,还有谁能胜得过天下四绝公子吗?”
贾皇后自然是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她不过是想说,天下四绝公子她都看不上,她的这两个姿容不算太出众,才华也不是太惊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她自然是完全瞧不上眼的了。
赫连夜白眉心紧皱,眸底浮现一丝恼意,可唇边却浮现了一抹无奈的苦笑。这位仇姑娘的嘴可真毒!说得这嚣张无比的话,也是十分的噎人。
何公公暗自给那面纱女子,投去了一个佩服的目光。这位仇老板能用如此淡然从容的姿态,说出如此极其霸气嚣张的话,可当真谓之为当世第一人。
“父皇……父皇……”在宫殿一片剑拔弩张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来,随之便看到一个银冠青衣玉带的少年,像阵风一样冲进了殿里,抓住贾皇后就一脸焦急担忧的问道:“母后,为什么父皇突然生病了啊?还病的都下不了床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文儿,你别着急,宫里这么多位太医,他们一定可以医好你父皇的。你放心,没事的啊!”贾皇后十分心疼的,为满头大汗的儿子,擦着汗,原本冷然的眸子中,此刻满是慈爱与心疼。
柳绮琴望着此刻的慈母贾皇后,眸底闪过一丝暗色,转瞬即逝。人间情,无论一个人多坏,对于他所在意的人,都可以如此的爱怜疼惜。
就如贾皇后,她一生作恶多端,双手染满血腥,将自己浸在了黑暗的毒汁里,变成了一个恶魔。
可她却用她仅剩的那一丝温暖,照亮着自己小儿子的成长之路,将他放在一个洁白晶透的水晶里,好好的保护着,干干净净的保护着,不让他沾染一丝这世间的脏污和黑暗。
由此可见,贾皇后的心底一直深爱的都是天凌皇帝,因为是和心爱人的孩子,所以她才用尽那一丝温暖,来为这个孩子,营造一个光明干净的成长环境,让他的身心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