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望着他伸过来的笑脸,一时间又气又想笑,微偏过头去,垂眸冷声道:“以后不许再犯这样的错了,如果你再犯这样的错,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报复我似得,也休我一回啊?”赫连寒云深知刚才自己那样做,让那暗中观战的她很是揪心担忧。可当时他也没办法,如果不拼死一搏,恐怕他的下场就该如神机子师徒一样了。
柳绮琴转回头去,怒瞪他一眼,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伸手便揪住了对方的耳朵:“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阿七当年让你气走我,可没说让你找个女人,在我面前和她亲热。”
“啊!娘子大人息怒!耳朵要掉了,疼啊!”赫连寒云知道此时若真解释起来,恐怕他的结果,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没办法,谁让他惧内出了名呢?干脆就求饶卖乖吧!
柳绮琴见他喊疼,她一时心软也就松开了手,狠瞪了他一眼:“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气我。”
赫连寒云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揽着她的肩头,俊脸凑近她,装着可怜兮兮道:“你下手好重的,耳朵都要揪掉了,估计已经出血了。”
柳绮琴还真傻傻的信了他的鬼话,伸手抚摸上了他的耳朵。
赫连寒云水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大手握住她的手,贴在了他脸颊上,凤眸潋滟透着一丝艳冶,深情的望着那柳眉微蹙的女子,另一只大手穿过她腋下,紧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紧抱在了怀里。
“赫连寒云,你……骗我?”柳绮琴仰头水眸似水盈盈,隐含一丝怒气。
赫连寒云低头与她对视着,水色薄唇忽然凑近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微凉的轻吻。低醇如酒的魅惑声音,包含浓浓的深情,淡淡的飘荡在她头顶:“是骗你了,谁叫你那么傻呢!”
柳绮琴这回没生气,眼眶却微微泛红,被他握住的手搂上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投进了他的怀抱里:“你答应过我不会有事的,所以我信你,那怕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怕……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对我食言,不会那么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独活在这世间。”
“是!我说过,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不让你担心。”赫连寒云只有在抱着她的时候,他才完全的将自己心底的脆弱展露出来。在那一瞬间不止她害怕,连他自己握剑的手也在颤抖。
他那一瞬间多怕自己会失败,会无法抵抗那霸道的火云箭之力,被万箭穿心,以最恐怖的死法,死在她的眼前。
在他二人正深情相拥,感受劫后余生的喜悦时,一道不适时的声音,忽然伴着哒哒马蹄声传来:“寒云,你不是说有人逼宫谋反吗?怎么握着一路走来,连一个逆贼也没见到啊?还有啊!那些黑衣人是黑翼军,那,那些紫衣人又是什么人啊?还有,这宫里哪里来的这么多江湖中……人啊?”
赫连怡澜一路上唠唠叨叨,当他下马走进赫连寒云时,便看到他抱着一个白纱衣女子,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可这不是让他目瞪口呆的原因,真正让他受到惊吓的是对方怀里的那个女子。
柳绮琴望着那风采不减当年,却平添一抹成熟霸气的紫衣男子,微微一笑,挥手给他打了声招呼:“怡澜哥哥,好久不见!”
赫连怡澜被对方这样一叫,方才从怔楞中回过神来。他疾步走过去,上下来回打量了对他笑得女子一遍,难以置信的轻唤了声:“薰衣草?你真的是……薰衣草?”
柳绮琴柳眉微蹙,琼鼻皱了皱,伸手贴在对方细腻的脸颊上,将对方那张过分凑近她的俊脸,推到了一边去,微嘟绯唇道:“怡澜哥哥,就算我眉眼改变了一些,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也……不用从这么近的,想要验证下我是真是假的吧?”
赫连怡澜丝毫没在意对方对她的粗鲁,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的那张脸死瞧,更有些过分的伸手就捏对方的脸颊:“啧!真的,不是人皮面具,也不是在做白日梦!”
柳绮琴柳眉紧蹙,抬脚很不客气的踩了对方一脚,在对方呼痛后退时,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怡澜哥哥,你少不正经了!大晚上哪来的白日梦啊?还有啊!以后不许再捏我的脸了。我都多大了,你居然还当我小孩子,任你捏着玩啊?”
赫连怡澜跺了跺那被踩痛的脚,回头对上赫连寒云不悦的眸光,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寒云……你别误会!我就是忽然见到薰衣草,一时间喜不自禁,所以才有些……小小的失控了。”
“忽然见到她,你就失控成了这副模样。那我呢!你现在忽然见到我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也惊喜过度的‘非常’失控呢?”一袭海棠粉裙的女子,笑嫣然的婀娜走来。
赫连怡澜一听这娇软甜糯的声音,一张俊脸,就似忽然喝了一壶黄连般,瞬间苦皱了起来。他脖子僵硬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