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员外这么义气正直的人,肯定在情事面前,也不太热衷吧?”她浅笑着撑着下巴,一颗相思泪痣微闪。
南宫红燕厌恶的瞥了下嘴:“呵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天都只想着那种事吗,又不是青楼的女子。”
“红燕。”南宫蕊儿轻斥了一声,却也是看不起人的目光。
慕容少枫更是把手中的瓷杯攥的生硬,他以前怎么就娶了这样无耻的女人!
南宫白夜才不管旁人如何看自己,只笑着一张清秀的脸,等答案。
蒋新轻轻的咳了一声,才道:“我与夫人恩爱如初,断不会再外面胡来。”
“是么?”南宫白夜笑了,她从红木椅上站起来,踱步走到蒋新身边,一双眸子里含着笑意,微微倾斜着身子:“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解释呢?蒋员外……”
“你!”蒋新伸手,连忙捂住自己的领口:“这,这是夫人昨夜……”
“蒋员外!”还没等蒋新解释,南宫白夜就打断了他的话:“夫人今年贵庚?”
蒋新被她的气势一震,喃喃道:“五十有余。”
“通常情况下,一个五十多岁,Xing格端庄的妇人,是绝对不会在情事上这么激烈的。”南宫白夜慢条斯理的说着:“蒋员外,下次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
蒋新咬牙:“这是我的私事,还请小姐有点分寸!”
“私事啊……”南宫白夜笑了:“那我们现在聊聊公事,蒋员外当真不知道蒋管家去过墓地?”
蒋新喝了一口茶,下意识的扭了下衣领:“我当然不知道。”
“你说谎。”南宫白夜指了指他的手:“人在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都会躲避……你看你还扭衣领,蒋员外,你是有多抵触我这个问题?”
蒋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位小姐,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不要仅凭着自己的猜测,就给蒋某定罪。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
“呵呵。”南宫白夜笑了起来,样子有些无辜:“蒋员外你别激动,坐下坐下,咱们继续聊,太激动了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喔……”
蒋新被噎住了,那句“就请小姐尽快离开我蒋府”再也说不出口。
他坐下,一连喝了三口茶,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又恢复了商人精明的模样,
南宫白夜依旧勾着薄唇,不放过他一丝一毫:“原来蒋员外真担心会露出破绽啊。”说着,她摸了摸下巴:“嗯……刚才我也只是猜测,现在看蒋员外这模样,我基本上能肯定,你是真的在撒谎。”
噗!
曲洛,曲神偷一口茶没喝进去,全部都喷了出来。
转过头来朝着北冥连城竖大拇指。
你这师妹,也甭精了。
这一步一个陷阱挖的,走哪都是死啊……
北冥连城食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长腿,心情看上去不错。
再看蒋新,那整张脸都是绿的,他攥住茶杯,粗粗的喘着气,而后扭过脸去,朝着南宫红燕说:“七小姐,如果这位小姐不是您的朋友,蒋某只能把她请出蒋府了,这样的人太无礼,我蒋某得罪不起!”
“蒋员外想如何做就如何做,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本小姐的朋友。”南宫红燕冷哼道:“贱民一个!”
蒋新放下茶杯:“蒋某自认平日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背后嚼人舌根,这一点点的私人小事,这位小姐就揪着不放,硬要诬赖我。”说着,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请出去!”
“是,老爷!”门外的武士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手还没碰到南宫白夜的衣袖。
一块镶金的令牌,就抵了出来,大大的“皇”字标着,气焰如虹。
“蒋员外。”南宫白夜黑白分明的眸,清澈的看着蒋新:“你应该认得这块令牌。”
蒋新攥了攥手,嘴角扯笑:“不是蒋某不配合查案,是小姐的态度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若是小姐有了证据,可以随时找衙门的人来抓蒋某。现在,送客!”
武士们一听这个,一拥而上!
南宫白夜却笑了,漫不经心的模样:“该问的我都问完了,也正打算走,你们可以退下了。”
武士们发愣,看了看蒋新。
蒋新皱起了眉,这人到底是打哪里来的,怎么一举一动都让人摸不透,还是说她在以退为进,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留下来。
蒋新冷笑了起来:“既然小姐要走,那就请吧。”
其实南宫白夜没那么多心思,她只不过是想试试令牌的影响力,不过结果显然强差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