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明明是那么真实的画面,怎么可能会看错!
梁媛媛紧着长裙,抬眸朝着南宫蕊儿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四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一道符?我最近总觉得睡觉不安稳,怕这宫里有什么脏东西。”
南宫蕊儿虽出生南宫苑,却并不是非常精通驱魔,祖父也曾说过,女子在这方面的造诣一般都不会很大,只要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哥能继承衣钵就好。
不过,符纸她还是会随身带着,想了想便吩咐丫鬟拿了一张,素手递给了梁媛媛:“贴在门外就可以了。”
“谢谢,谢谢四小姐!”梁媛媛感激不尽的说着。
南宫蕊儿双眸忽的转了下:“我这里还有一道符纸,也一同给你,若是你遇到了什么,就把这张纸贴在她身上,到时候你想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梁媛媛一愣,接过符纸,嘴角缓缓的绽出了一抹笑……
南宫红燕不解的看着这一切,等梁媛媛走远了,她才问:“姐姐,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啊?不过是个空有架子的将军女儿,给她那些符纸都浪费了。”
“你这丫头,母亲方才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南宫蕊儿拿过刚刚摘的梅花,尖尖的指甲撵着花瓣:“要学会指引别人去替自己做事……现如今,这些秀女们最怨恨的是谁?若你拿了那张符纸,你第一个想要对付的又是谁?”
“若是我拿了那张符纸,定要让那个小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尽丑相才……”甘心两字还没说完,南宫红燕就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额头,而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小手摇晃着南宫蕊儿的手臂:“姐姐,你真聪明!”
“好了,我们也早点回去吧。”南宫蕊儿拍了拍她的手,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听那个梁媛媛的话,这里似乎有点不干净。”
南宫红燕瞪圆了眼:“不干净?那是不是该告诉祖父?”
“祖父平日就忙,哪有多余的时间来做这种事,再说了,旁人见了脏东西,也是做了坏事的报应,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南宫蕊儿丝毫不在意,在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是生是死,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听姐姐这么说,南宫红燕心里那米粒般大小的责任心也消失了,兴高采烈的笑着:“说的也是!”
“你啊,多把心思放在选妃上。”南宫蕊儿捏了下她的鼻头,双目里闪出点点的毒光:“至于别的,我们只要等着明日看好戏就行……”
……
“阿嚏!”
南宫白夜怕冷的把脸缩进裘毛大帽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食指不爽的揉了揉鼻尖…好像有点感冒,真难受!
“你这是在做什么?”刚一进院子,曲洛就见她拿着三炷香,戳在了雪地里。
南宫白夜嗡声嗡气的说:“今儿是冬至,冬至其实又叫寒衣节,这个时候除了人需要添加衣服、吃饱养生外,地下的阴魂也需要衣服,也要祭祀。对他们来说,人间有亲人能记得为他们上一份香火,他们就不算是孤魂野鬼。所以一般冬至分为人冬,鬼冬。”
曲洛听的一愣一愣的,那张俊美的脸,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南宫白夜上完香,转过头来问他。
最为风流倜傥的洛公子会承认自己是迷路乱闯进来的吗?他当然不会承认!
于是开始找借口:“嗯,我来看看你,毕竟我们也同生共死过。”
南宫白夜嘴角抽了一下,没搭理他。
曲洛又问:“小喵呢?”
“和黑泗玩去了。”南宫白夜懒懒的应着,又打了个喷嚏。
曲洛深思了一会儿,又问:“……他是个鬼胎?”
突地,南宫白夜双眸一凌,危险的眯起了瞳孔:“不是。”
曲洛摸了摸鼻梁,邪气的笑了:“不是你反应这么大?”
“谁告诉你的?”南宫白夜也跟着笑,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曲洛感觉到了危险,想也没想就出卖了某殿下:“你师兄说的。”
“他……”南宫白夜顿了脚步,他会知道小喵的身份倒不奇怪,只是……“你们
怎么会聊到这个话题?”
曲洛身子向后一靠,倚在梅树上,笑容俊美:“自然是七殿下对你兴趣浓厚,让我稍微查了一下。不过,你还真是让人猜不透,既然不想成为妃子,干嘛还来选秀?还在大殿上露了那么一手!”
“呵呵。”南宫白夜低笑了起来:“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刚好我还少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