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他有那么的手段,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在她身上……
就在她出现的前一天,他做了个梦,他梦到她和他一起坐在街边卖画,她替他准备了很多小米粥,说他把粥喝了,她就原谅他。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那么的真实。
像极了她会做的事。
因为在很久之前,她比他还在意他那个破胃,见他疼一点,都要逼着他吃东西……
他是笑着醒的,醒来的时候心情也很好,下面伺候的那些奴才们都奇怪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然而,他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她的梦……
当他带着这份开心踏入井府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让他彻底呆住了。
冰凉的空气关进了肺里,他当时也不顾旁人怎么看自己了,跨过了木栏,大口喘着气,想要冲过去,把她紧紧的锁在怀里。
然而,他还没有笑出来,就被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打乱了思绪。
他们牵着手,默契无比……
他疼的整个胃都拧了,她却连看都没有看见他,只朝着井大人轻蔑的笑着,似乎是为了身边的那个男人,赢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他以为梦里的事情总会有实现的那么一天,结果,她的身边早就有别人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在井府的时候,他是用什么心情用和她说话的。
他只知道,这一次他要把她留在身边。
即便是……不择手段!
魔娘对上那双狭长的眼睛,依旧是黑白分明的漂亮,只是里面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或许,她真的来的不是时候。
魔娘站了起来。
“魔姐姐何必这么着急,或许你再多坐一会儿,我就想要谈了。”曲洛向后一仰,双腿微搭,单单一个动作就能把魅力发挥到极致
而魔娘却知道,这样的他才是最危险的:“你想要什么?”
“让他离开。”曲洛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又笑了一笑,也收起那种蛊惑人心的气场:“然后陪着我,你应该清楚陪是什么意思。”
魔娘回过头朝着他看了一眼,声音很淡:“我知道了。”
“你从来都没有为谁服过软。”曲洛顿了顿,像是沉默了片刻:“魔姐姐,你是有多喜欢他。”说完,他重重的摔门走了!
她站在书房里,由着老管家把她请了出去。
请这个字用的客气。
她却知道,每个奴才都是看主子的脸色来过活。
魔娘搓了搓自己发疼的右腿,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毛病多,一到这种阴天下雪的天气,就想要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
她活了这么多年,遭受的背叛比保护要多。
她不想示弱。
她怕示弱了,会输的更惨。
她也会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
但是,她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实在是玩不起了……
她想要一份安定。
不是逢场作戏,更不是受人轻蔑。
她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
不平等的感情,受累的永远都是那个活在底层的人。
她做了太多人的配角,被叫到曲家那么多次,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
或许,能老老实实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井柏然。
可现在,就连井柏然都要离开了……
魔娘笑了一下,走进客栈的时候,披风上落了许多的雪,一身的寒气。
井柏然一眼看见她,立刻松了一口气,热乎乎的鸡汤送到了她的手里,跟前跟后。
魔娘拉着他坐下,笑道:“柏然,你想不想做官?”
“我?做官?”井柏然摇头:“我做不来,我只会砍柴烧饭,等我把弟弟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就回去吧,这京城里一点都不好,就连吃的猪肉都没有村子里面的香,还有……”
魔娘喝了一口鸡汤:“你自己走吧。”
还在唠叨的井柏然突地僵住了身子,他在那站了一会儿。
从魔娘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双眼都是发红的。
“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回去?”井柏然茫然然的看着她。
魔娘按了一下自己的右腿,没有说话。
井柏然垂下了眸,笑道:“我知道了,我在村子里等着你。”
需要收拾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