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勤心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一动不动,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子,笑了一声:“多谢朱总。”
他的笑容甜甜的,乍一看,真的像还身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
朱嘉琛的眼神愈发深沉了。
最后两个字顾衡说得干脆利落,已经见怪不怪了。
朱美一怔,想到这段日子都是鲁野一个人在赶稿,勉勉强强地撑着这个工作室,工作强度肯定是不小的,她心里一惊,风风火火地跑上楼去,直奔画室。
一推开门,一股子怨气扑面而来。
鲁野的脖子转得“咯咯”直响,一看见朱美,就像是沦陷区人民看见了八路军一样,眼睛一瞬间变得锃光瓦亮,就差熊扑过去嗷嗷叫唤。
朱美看着鲁野这状态,心知她肯定是通宵了。
“在画什么?”
鲁野艰难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是一个小众洗发水的拟人宣图,很好画的,我最后再修修色就行了,不麻烦,就是我一直拖着才不得不熬夜。”
鲁野像是怕朱美心理有负担,这么一番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安慰了朱美一些。
朱美无奈地笑笑:“魏哲表现得怎么样?”
“他呀,”鲁野一说就翻了个白眼,“有点不懂变通,我让他做五分,他就做五分,眼里一点活都没有,非得我支使他,脑袋都不会转弯,气得我呀,唉!”
千言万语,化成最后一个“唉”字,消散在了沉凝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