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了朱美十年,处处都以朱美为上,他把朱美捧在手里捧了十年,石头也该焐热了。
可是朱美不是石头,朱美是蒲苇。
她会热,会朝着掰着她的那个方向弯过去,可是,蒲苇坚韧柔软,再怎么拗,加力,她都有着自己生长的方向,她会热,可还是坚持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宋舟轻笑了一声:“不必。”话音刚落,就听见朱美的话。
“宋舟,我新烤的这些曲奇你拿走吧,垫垫肚子也好,让你尝尝,以后可别再说我是黑暗料理界传人了。”
汪桢今天回了公司,什么也没说,知道她要去机场送宋舟,没主动提出来要送她去。
确实,人的心眼都只有那么大,容纳下了一个人,就再也见不得她与除自己之外的人接触。
朱美觉得,汪桢这样,已经相当宽宏大量了。
“姑娘,不行啊,前前后后都是车,你可让我咋快呢?插上俩翅膀飞啊?”
朱美被司机师傅这一话逗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干笑两声,不再出声。
司机师傅是个热心肠:“唉行了行了,赶着去见男朋友最后一面呢?你就信我吧,两点四十分,准让你到机场。”
朱美无奈:“不是,只是去送个朋友。”
司机师傅油盐不进:“哎呀,害什么羞呢,你们年轻人啊,我都懂。”
朱美见说了司机师傅也只说着自己的那一套,只能闭了嘴,勉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