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你赶紧滚。√
朱景荣没要到钱,哪里肯离开,他丝毫没有觉察到羞愧,反而为朱美的不识趣而感到烦躁与愤怒。
“朱美,你就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和我坐下来,好好谈谈,行不行?”朱景荣喊朱美名字的时候还恨不得把人拆巴拆巴吃了,可他也像是意识到自己是来求人的,用那种语气说话也不太对,故而语气温和了一些,准备跟朱美打亲情牌,用陈兰来提醒她。
朱美走到门那去,在不太暖的风里拉开了玻璃门,抬眼,瞳仁里尽是冷意。
“朱先生,我妈妈已经去世三年,咱们活着的人,就不要再提了,让她安息吧。”说完,她站在玻璃门旁边,一动不动,执拗地开着门,这个动作不言而喻,就是在赶朱景荣走。
朱景荣吼道:“朱美!”
朱美眼皮都不抬:“朱先生,请吧。”手机也自始至终都被她牢牢握在手里,拨号盘对着朱景荣。
此刻,朱景荣双眼爆红,就像是被逼急了的野.兽那样,眼神也是最原始的嗜血的杀意,他露出一个夸张又扭曲的笑容,嗓音极大:“朱美,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朱美被朱景荣那个狰狞的笑容刺了一下,后背有些发凉,她当机立断,准备拨通报警电话。
朱景荣忽道:“朱美,对付你很简单,你既然会一次无法参加你的那个什么什么比赛,我就能让你第二次,第三次都无法参加,一直到我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阴冽,那种寒气,活像是死尸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自然携带着的阴森森的寒意。
朱美忍无可忍,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朱景荣诡异地笑着:“警察能拿我有什么办法,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顶多带我去做个笔录,但是,我既然有进去的日子,就肯定有出来的日子,到时候我就天天来这,把你逼.成神经病。”
最后三个字一出,朱美全身猛地颤了一下。
朱景荣见朱美做出了些恐惧的反应,他嘴角笑意更甚:“我还可以做很多,让人来你的书店闹事,打砸抢烧,光这一件,你就吃不消。”
忽然一道声音插.入,惊了谈话谈得不是太顺利的两人,朱美猛地回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双手插兜,淡漠站在门口处的汪桢。
一听见汪桢的话,朱景荣略微有些发胖的脸扭曲了一瞬,一双小眼睛眯缝了起来,两只眼球显出几分猥琐地滴溜溜地转,什么风度,什么气势,在这个如丧家之犬的人面前,一文不值。
朱景荣的狰狞表情立即收了起来,他咧开嘴笑着:“是汪桢啊?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朱景荣对汪桢和朱嘉琛已经彻底撕破脸的事情并不知晓,媒体上说汪桢与朱嘉琛是假订婚的消息他也只以为是两个年轻人害羞了,不好意思公布。
直到此刻,他看着汪桢的眼神还像是在看亲女婿一样。
汪桢风轻云淡地在朱景荣的身上扫过,他甚至没有和朱景荣对视,好像跟朱景荣对视一眼就能让他犯恶心。
汪桢冷沉如冰:“随便看看。”
这个时候,朱景荣还不知道汪桢这句所谓的“随便看看”是怎么个随便法。
朱美后退一步,走进屋里,让开了玻璃门,示意汪桢进来。
朱美不得不承认,在她看到汪桢的那一瞬间,心中再多的委屈,愤懑,不安,怨怼全都消失,在她的眼里,汪桢站立的那个地方,像是平地拔起一座高山,替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霜雨雪。
汪桢朝朱美那边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迈步,走进书店里。
朱景荣道:“汪桢,你今天来的有点不是时候,我们父女俩正在说些私事,不好当着你的面说。”
汪桢冷淡道:“那就别说了。”
朱景荣脸上的笑容一滞,硬是被朱景荣逆天的功力给强拗了过来:“汪桢,你说笑了,这谈到一半的事哪能停下不谈了。”
汪桢此刻已经走到了朱美的身边,用朱光打量了一眼自打他出现就一句话都没说的朱美,敷衍朱景荣道:“怎么不能?”
朱景荣此刻也发现了些不对劲,他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站在他对面的二人来,良久,脸上现出了些惊悚。
“汪桢……汪桢你在那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坐?”
他竟然觉得,那两人站在那,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怎么可能!站在汪桢身旁的,只能是嘉琛!
朱美听完,嘴角挂起一抹讥笑。
汪桢没说什么,只是眼睛仔仔细细地在朱美身上打量着,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给她传递了些温暖,又拿眼x光似的仔细扫着她的右手,确定朱美没缺胳膊少腿之后,才放下心似的,转头淡然道:“我就不过去坐了,我过来就是来跟朱总说一声,赌场的冯经理说他看最近朱氏的发展有点走下坡路的意思,冯经理心里担心,把朱总第一次的还款日期定在了后天。”
这一句话一出,朱景荣也不在意汪桢身边应该站着谁的这一事了,他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