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现在哪怕是他不找基元的麻烦基元也不会放过他,他和基元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国外的资产整合他完全也交给许若云来做,但试验室的试验计划和进程却是需要他亲自来跟的,基元的毒素无处不在,要想对付基元也必须把那些毒素都搞明白,甚至要走在基元前面。
任随生和吴霜刚走任小曼就提了个大箱子来了。
“你该不会是一直在门外等着吧?”秦文笑问。
“我就是在等着他们走我才进来的。”任小曼一直都在咬着牙说话。
“跟你小妈处的不好吗?”秦文笑问。
“好个屁,她比我才大三岁,天天跟我爸腻歪在一起,都当我是空气,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在家里就没落过,听说她还怀孕了,我哩个去,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出来?该不会是他们出去嗨却让我给他们带孩子吧?……”任小曼嘀嘀咕咕说了十分钟也不重样,还在继续往下说。
“你今天来干嘛呢?还带这么大个箱子?”秦文笑问。
“我怎么感觉你在兴灾乐祸呢?”任小曼气道。
“你爸他一生孤苦,你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秦文试着劝道。
“我妈早早就死了,他就不能站在我妈的角度想想问题?吴霜跟我差不多大,他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问题?还有你,只顾着替你舅舅着想,就不能站在你这个表妹的角度想想问题?”任小曼眼圈通红着驳斥道。
秦文被任小曼问愣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儿的论断此时显得是那么正确。
“好了好了,哥哥跟你开个玩笑,你就在这里住下来,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哥给你也找个比你爸还大的老头儿,你带回去气气他。”秦文装作义正严辞地说。
他只是任口胡诌,没想到任小曼却突然眨巴着眼睛,眼珠子不断地转动,还笑了笑说:“这个主意不错,刚好这些日子王父森经常到车行里给我上课,找时间我把王父森的正室挤走,让他做我的男朋友。”
“不行。”秦文想都没想,立即厉声道。
“为什么不行?他对我那么好,还那么多金。”任小曼歪着头,丝毫不退让地盯着秦文。
“不行就是不行。”秦文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吴霜可以嫁给我爸,我为什么就不能嫁给王父森?”任小曼质问。
“你不应该缺乏父爱啊?”秦文气道。
“看把你吓得,我才没那么无聊去跟吴霜一样嫁个老头儿,我顶多也就吓吓我爸。”任小曼气不过道。
秦文这才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他还计划着是不是找王父森好好谈谈,要是真不行就让他直接人间蒸发算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任小曼嫁给了王父森。
秦文还是更相信白头携老的爱情,老夫少妻注定了一人白头时另一人还正如狼似虎,到那时总不能让如狼似虎那个去学柳下惠坐怀不乱,白头携老也只能是一个美丽的愿望。
任小曼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在秦文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她对住宿条件的要求也不高,一间二十余平的卧室就让她满足了。
她的进口车行也是刚刚才从王父森手里接过来,生意的本金还是秦文先借给她用的,过去她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这会儿却突然学会了把硬币也掰开了花,连出去租个房都舍不得花钱,还要来秦文这儿蹭房住免费的。
……
基元的基地遭受了重创,一时间似乎消声匿迹了,约有一个月的时间秦文的情报系统都没有再听说基元有什么行动。
秦文知道,哪怕是激烈的战斗也会有短暂的休战期,他也乐得清闲,每天被林雪缠着造人也是不亦乐乎。
曾有段时间他一直担心着甄章怎么从塞班岛离开,后来阿莲带回消息说甄章已经安全回到了大陆,她回大陆的方式更为离奇。
欧阳景死后,尸体在塞班岛就悄悄地火化了,可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参与火化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推到火化炉里的是什么人。
欧阳景的老婆却大张旗鼓,说要让老公叶落回归,回祖籍地入土为安,她用私人飞机堂而皇之地载了口棺椁从塞班岛机场起飞,直接降在了大陆腹地的某个机场。
没有人知道那个棺椁里躺着的正是甄章。
秦文听完阿莲的细节描述不禁当场惊呆,欧阳景还真是被甄章利用了个干干净净,连死了也能再利用一回。
没有了这些后顾之忧,秦文开始认真思考怎么跟基元拉开架势大打一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文的别墅里又来了两个客人,两人中的一个秦文是认识的,正是南派的包不仁。
另一人秦文不认识,那是个老头儿,白发白须,仙风道骨,就如世外的仙人,眼神如利剑似能穿透人的皮肤进入到人的身体里去,看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无所遁形。
包不仁对那老头儿极为恭顺,连老头儿过个门帘他都要先把门帘掀起来,似乎生怕门帘磕了老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