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姐,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你听谁说我欺负她了?”秦文哭笑不得地问。
“还说没有?你敢说你没欺负过她?”方芳还没见过方月,却已经开始维护这个妹妹了。
“等她来了你问她行不行?”秦文气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方芳气鼓鼓地退到一旁,嘴里念念叨叨的,但她的脸上却是挂着极罕见的笑,还不停地笑,有时候还会笑出声。
“好了,没事就好。”甄章宠溺地抚着罗非的头发。
“不,这事儿没完,你看,我的耳朵都被砍下来了,秦文那兔崽子也不给我报仇,我让他们去把凶手抓过来,他们竟然还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妈,你一定不能饶了他们。”说到最后,罗非竟呜呜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孩子。
甄章皱了下眉,笑问:“你说要我怎么做?”
罗非看了看秦文,道:“把他的耳朵也削下来一个,我看他有两个耳朵就不舒服,凭什么他就能有两个耳朵?……他身边的那个女的,叫什么阮瑛,把她赏给我,谁让她那么凶……”
“够了。”甄章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罗非怔了下,似乎还没有见过母亲对他这么凶,他红着眼眶,带着哭腔说:“你到底怎么了?又认个儿子就把我忘了?秦文是你的儿子,可我也是啊!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秦文、阮瑛、方芳等人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甄章怎么管罗非。
“我说够了,你不知道你这次惹出来多大的事。”甄章冷下了脸。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有方芳,你有那么多北派的杀手,让他们去杀啊!死一批再培养一批不就完了?你该不会心疼那些杀手的命吧?你该不会觉得他们比我还重要吧?”罗非乖张地说。
“叭”@&@!
甄章也终是忍不住了,一巴掌呼在罗非的脸上。方芳还在一旁听着,秦文和阮瑛就站在旁边,她当然不能在几人面前无底限地宠溺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秦文打我?我看你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好,我死了算了。”
说着,罗非挣扎着站起来,一头向一旁的墙壁撞去。
秦文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闪身出现在罗非身边,左手按在他的头顶,不让他真的撞到墙上去,右手连环点出,又让他瘫软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甄章略带歉疚地拍了拍方芳,没有说话。*$&)
方芳只是笑笑,也不在意。毕竟,她太了解罗非这个人了。
“他呢?”甄章低着头小声问,就如一个怀春的少女。
她没说“他”是谁,但秦文和方芳都知道这个“他”就是林家豪。
方芳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
甄章全身抖了抖,深吸一口气,说:“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说完,她抬腿向二楼走去。她走得很慢,很艰难,双腿好像灌了铅。
“砰砰砰”甄章敲门。
“谁?”林家豪的声音传出来。
“你的贞。”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开了,林家豪极为颓废地站在门内。
甄章挤了进去,林家豪随手又把门关了。
“你没事吧?”甄章眼眶红着,捧着林家豪的脸。
“我没事。”林家豪摇了摇头,推开了甄章的手。
“怎么了?”甄章哽咽着问。
“你跟我说你是做投资的。”林家豪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
“对啊!我没骗你啊!”甄章歪着头说。
“有人想要杀我,是因为你吧?”林家豪逼问。
甄章的脸上僵硬住,没有说话。
“说啊!”林家豪的声音很大。
甄章深吸一口气,深情地说:“我们说过,我们只做感情交流,不问出身,不问彼此的一切,对吧?”
“可你也得是个正当的人,遵纪守法的人,如果我知道你的生意竟跟杀人有关,你以为我还会跟你灵魂深交?”林家豪斥道。
甄章的脸越来越僵,她努力地控制下情绪,颤抖着声音说:“没错,我做过很多错事,还不知悔改,后来,我认识了你,知道你扛着重病也要给一个学生补课,而那个学生还是你潜意识里最不喜欢的孩子。
“是你的仁爱和胸怀让我意识到:我原来一直都只为自己活着,我就是你眼里最卑微的人,我试着去改了,一直都在改,现在还在改,可泼出去的水终是收不回来……”
说到这里,甄章苦着脸,再也说不下去。
林家豪叹了口气,脸露纠结地问:“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甄章仰着头问。
林家豪回忆着,说:“我一生自律,一日三省吾身,以圣人的标准要求着自己,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甚至连我的兄弟们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不能容忍。
“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