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江南小镇的疫情已经被完全控制下来,很多没有感染疾病的游客已经离开,整个临时医院里也只剩下了三个病号,基元的人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血狼已经带着他的小队离开,国安局的人大多也都离开了江南小镇,只留下陈自立带了几个人在这里警戒。
“熊霖会不会判断失误?”
这一天,陈自立和秦文一边下着围棋一边问。
“有可能判断失误啊!”秦文的警惕心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也觉得基元的人要是行动也早该行动了。
贺霞在一旁给两人斟着茶,突然插话道:“师傅活着的时候常说,狼在捕食时极有耐心,有时候会在雪地里趴一天一夜一动也不动,等猎人打盹的时候他们就可能冲上去叼走一只羊。”
秦文的心里的一根弦好像被拨动了,点头赞赏道:“小丫头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我是杀手教官,也不会在这时候冒然冲到地宫里去,我也会等,等猎人放松警惕了再突然跳出来。”
秦文盯着孩子,突然感到两人间建立了某种奇妙的联系,这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林雪的孩子,有一部分基因和他是一样的。
有那么一瞬,他都觉得自己突然找到了生命的真正意义,觉得自己愿意为这个孩子做一切事,哪怕是在必要的时候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也突然间理解了甄章为了罗非不惜加入基元,更不惜与天下为敌。他还在想:如果是他,他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有很多意识是在你没有孩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体会得到的。
医生最后又把孩子抱到了林雪的枕边,让林雪看一眼自己刚刚生出的孩子。
林雪盯着孩子,眼眶湿润着。
她又看了看秦文,微微嘟起了嘴。
秦文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地替她捋着头发。
秦文和林雪都没有说话,产房的气氛却温馨起来。
一家三口从产房出来的时候,秦文看到了甄章。两个多月不见,甄章的眼窝深陷着,虽然化了妆,可依然遮不去她突然间的苍老的脸。
可当她看到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时,略显疲惫的眼神还是崩发出无尽的神采,好像在沙漠里渴了三天终于见到了水。
“好可爱。”甄章忍不住轻声说。
“脸形还是像我家林雪,将来一定是个帅小伙儿。”陈弱在一旁说。
“鼻子和嘴这么精致,和秦文一个样。”甄章不知道是在夸秦文还是在夸这个孙子。
独立的病房很快便被鲜花和水果填满,含笑的重要任务便是把鲜花插到花瓶,把水果全都带走,要不然这间近百平的独立病方都要被填满了。
秦文现在的名声和地位,谁不想来攀点儿关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巴不得来送个礼混个脸熟。
“你怎么也来了?”秦文终于有时间和甄章坐下来聊聊天。
“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要来。”甄章横了他一眼。
秦文苦笑着摇了摇头,问:“你最近怎么样?”
甄章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林家豪他……”话说了一半,秦文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毕竟是母亲的爱情。
“我和他分手了。”甄章深吸一口气,极力地压制着情感,眼眶却突然有些红了。
“噢!”秦文没敢再问。
“这样对他也是保护,但愿能保护得住吧!”甄章又叹了口气。
“基元现在的残余势力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吗?”秦文不解地问。
甄章摇了摇头说:“不久前,M国在大贺的情报机构被连锅给端了,这和基元的经营失利有必然的联系,可以说,M国在大贺真的是一败涂地,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
“他们还不致于迁怒于林家豪吧?”秦文皱了皱眉。
甄章冷哼道:“基元的人做事哪有什么道理?现在他们就是一群被逼急的疯子,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记住了,林雪和孩子必须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守护,明白吗?”
秦文点了点头,心突然紧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会回到北派过些清静日子,只怕国安局的人也不会让我清静太久了。”甄章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秦文想了想,把熊霖临死前的判断说给了甄章听。
“这个熊霖,临死也要把北派算计进去。”甄章恨恨地咬着牙说。
“我可以让姥爷调动国家的力量。”秦文道。
甄章摇了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秦文不解地问。
甄章盯着秦文,叹了口气,说:“北派展现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一个民间组织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以为陈果会睡得着觉?他和熊霖惺惺相惜,恐怕两人早就想到了一起,想借用北派的力量消灭基元残余,也用基元残余消耗掉北派的力量。”
“不会吧?”秦文还是有些不信陈果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甄章道:“师傅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