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隐士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是没人知道的。√
秦文接着说:“刚刚死去这个大头张就是基元的杀手头子,他们在我大贺土地上收买官员、建赌场、操纵股市、肆意杀人,为了壮大他们的势力,现在又鼓动你们来抢北派的秘地,你们可真行,就这样成了基元的帮凶。”
隐士中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冷冷地盯着秦文说:“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就想把我打发了?以为我们都是好骗的?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刚刚的赌斗还有效吗?”
“柳大师,你……”甄章也站了出来,盯着眼前这个隐士有些不可思议。
秦文这才知道这个隐士原来就是被巫云一直推崇的柳天桥。
柳天桥看了甄章一眼,平淡地说:“事已至此,想让我们就这样走恐怕不太可能,不如我们把第四场实战也打了,如果我们输了,我们这些人立即就走。”
“是留下大姆指。”秦文咬着牙说。
“留下就留下,谁怕谁?”柳天桥突然变得愣起来。
“如果你们现在就走,那就只留下一个大姆指,如果非要输了第四场才走,每个必须留下两个大姆指,你们想好了。”秦文冷冷地盯着众人。
众隐士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人想现在就走,但要被切掉一个大姆指才行,如果留下来,有可能被切掉两个,但也有可能一个不被切,还有可能得到北派秘地。
两相之下,留下的收益太大,大到几乎每一个人都失去了理智,那些真正害怕,又想走的反倒也不好意思走了。
最后,一众疯狂的隐士们竟一个也没有离开,都想要把剩下的几场赌斗赌完。
秦文叹了一口气,盯着众隐士,心里有些隐隐作痛,贪欲究竟会害死多少人?这些隐士自诩世外高人,可也免不了被“争强好胜”俘获了心智,为了居于人上,他们甚至不惜去抢本来属于别人的东西。
秦文上前一步,和柳天桥面对面站了。
“怎么比?”秦文冷酷地问。
“既然是实战,当然就比拳脚了,如果还想比兵刃就交给下一个人。”柳天桥说完,侧向面对着秦文,伸出右手,等着秦文攻过去。
秦文知道柳天桥的蚕丝劲属于太极一脉,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他也不客气,踩着步法抬手向柳天桥当胸印去。
他知道巫云都极为推崇柳天桥,那柳天桥必有过人之处,以是第一掌只是试探,可进可退,可虚可实,留足了后路。
当他的手掌形将按在柳天桥的胸口时,柳天桥的身体稍侧,双手转动着向秦文的手腕绕去,就好像抓了一大团的丝线。
秦文突然感到自己好像打到了一片极柔韧的蛛网上,不仅无法再寸进丝毫,连退后也被一股极大的吸力纠缠住。
秦文掌心劲力猛吐,打算以力破法,用他强横的元气直接攻破柳天桥的蚕丝劲。
可缠绕住他的力道却突然在这一刻消散于无形,就好像它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秦文的身子前冲之势未减,此时几乎失去了平衡,脚步也略有些凌乱了。
就在这时,柳天桥的右手却如影子般向秦文胸口拍来,速度之快比之秦文的极速也不逞多让。
秦文心头微惊,虽慌却未乱,他的身体突然极度地扭曲起来,左手从一个极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起,仓促中与柳天桥对了一掌。
柳天桥的力道极大,令他前冲之势立减,还让他的身体突然跌跌撞撞向后退去,直退了七八步才稳稳地站住。而柳天桥却稳稳地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没动一下。
柳天桥只是上身后仰,身体稍侧,然后又猛然回正,这一仰一侧攒足了势能,回正后将这些能量全都集于右掌拍向了秦文,而秦文此时正因为身体失衡努力地止住前冲的步子,两人的力量作用的方向其实是一样的。
想明白了这些,秦文深吸一口气,不由地对柳天桥高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刚刚他反应迅猛恐怕就已经着了柳天桥的着,看来巫云对柳天桥评价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了这些防范,秦文再次攻向柳天桥时就更加慎重了。秦文深吸一口气再次前冲,和柳天桥战在一处。
打着打着秦文感到了不对,当他对柳天桥的某一个招式反应迅速有效时,柳天桥便再也不用那一招了,可当他对柳天桥的某一个招式应对不当时,柳天桥会不厌其烦地用上那一招,直到秦文找到了适应的应对之道。
这哪里是在对敌,这分明是在教学啊!
他又是一拳轰向柳天桥的胸口,他也很好奇对于敌人轰击胸口柳天桥到底有多少应对之道。
柳天桥再次举起双手,如抓了一团丝线般向秦文腕上绕去,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
这次很意外,秦文并没有感到一丝的阻碍,柳天桥几乎就是放弃了防御。
“那你可就输了。”
这样想着,秦文拳尖劲力暴吐,一下子就有无尽的元气都度入到了柳天桥的身体里。
柳天桥的身体就如一只纸鸢,飘飘然向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