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人不多,张欣说过王汎坏话,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王汎像是有心事,不主动跟两人互动,每个人默契的话不多,吃得沉闷,大波浪说过的话在柳朵儿脑海重复。
拿结婚证这种事都可以由人代替的?也就只有萧寒能做得出来。
一顿饭草草结束,各自回到岗位。
柳朵儿刚走出电梯,便听见不远处的争执声,带着隐约的抽泣,不禁蹙了蹙眉,来得可真快,突然同情起叶清欢来,情况不同,但都是可怜人。
“寒,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
“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定是那些人瞎说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一直放不下她。”
“呵呵,我就知道,寒的婚礼,当然必定要轰动整个江城,而配得上你的,整个江城再也找不出来更合适的女孩子了。”
脚步声靠近,柳朵儿来不及闪躲,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叶清欢发红的眼角,抬手拭泪,四目相触,柳朵儿山躲开眼神,不去看向她,那眼里有她熟悉的闪躲和溃败。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叶清欢反哭为笑。
柳朵儿掠过叶清欢,看向她身后的萧寒。
面覆薄冰,不光面冷,心也冷,面对这样姿色的女人,委曲求全的话语,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姿态,柳朵儿这辈子都不和这样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他转身,长腿迈入办公室,对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执毫无兴趣。
“你来多久了?”她身子一顿:“你既然都偷听到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寒刚才直接否认了那件事,这并不代表你有机会。”
锋利的眼神落在柳朵儿身上,熟悉的威胁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你得意不了多久。”
柳朵儿身子顿了顿,佯装没听见的朝前走。
“柳朵,我要你在傲世再抬不起头,不,是整个江城,很快,就能。”龇牙咧嘴的声音如同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听得柳朵儿耳朵发颤,事已至此,无论她做没做过什么,叶清欢都不会放过她。
“叶小姐。”柳朵儿站稳,微微弯起嘴角,幽深眼光掠过没有人的门口,音容轻缓,如同微风拂面般的耳光,打在人脸上,无声无息。
“看在同是可怜女人的份上告诉你一声,不要再来质疑我,否则,我可能真就要如你所愿的成为你的情敌。”她看着叶清欢的脸从白泛红,再从红泛白,心里荡起抹复仇的快感,谁让她总是这么说?
“你休想——”话音未完,叶清欢突然抓起柳朵儿的手腕撞向她身上,萧寒逼人的眼,紧紧的盯着两人,柳朵儿的手在半空愣住,逐渐滑落,叶清欢趔趄的身体差点儿摔倒。
“柳朵,你怎么可以这样?”
……
她怎样?
“我是做得过分了些,直接将你辞退,那是因为你的所言所行,在傲世没有人赞成,你有一个那样的母亲,在公司里耍横撒泼,早就是傲世人嘴里的笑柄。”
说话真狠,柳朵儿只觉心被揪了一下。
妈妈的事,难道真和她有关?
“原来是你。”
叶清欢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什么是我?我只不过是做了公司上下其他人不敢做的事,刚好我有了这个权利而已,你为什么要推我?导致今天局面的是你自己,你弄得我好疼。”
她看向手腕儿,轻柔的,委屈的,让人心疼的。
真会演戏。
“叶清欢,我不吃你这套。”
柳朵儿平静的,理智的,慢条斯理又掷地有声的说完,昂首挺胸迈向办公室,萧寒的目光似在两人间来回扫视,又好像哪里都没看。
栽赃陷害得这么正大光明,柳朵儿第一次亲身遇见,颇有演电视剧的感觉。
“你,你,站住。”
叶清欢转身,看见萧寒的那一刻,泪水如雨水下注:“寒,你都看见了?为什么不说句公道话?”
柳朵儿自顾自的坐在位置上,从待办文件夹中取出文件,认真的看起来,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叶清欢抽泣着,走近,进入办公室。
“我记得办公室里有药箱,你先帮我消消毒好不好?”
娇柔的声音让人无可拒绝,柳朵儿只觉得整层楼里只剩下她一人,其他的事宛若透明,不复存在。
叶清欢真应该感谢她,给了她机会。
“出去。”
冷得如同地窖之音,不待丝毫感情。
“寒……”叶清欢悲苦而乞求的样子,定是招人怜爱,萧寒看着不心疼?他的心是什么做的?爱上这样的男人,定然是万劫不复。
还好她不会。
柳朵儿心里自忖。
“再不出去,别怪我翻脸。”
冷沉而提拔的音量,这声音一听就是真的发怒了,紧接着是不甘心的脚步声退出来,经过柳朵儿办公桌旁时,不胖冷眉斜视轻哼一声离开。
那样子,仿佛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