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无浪的一晚过去,柳朵儿未发现萧寒有话要跟她说,有问题要问。√
她若无其事的上下班,和平常无异。
按照公司惯例,她照常巡视办公室结束,正往回走,王汎从她身后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往旁边的方向拽去:“柳朵,那天那人,是谁?”
极少看见她会这么一本正经,柳朵儿颇为意外。
她问的那人,应该是丁一。
“这事,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柳朵儿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件小插曲而已,如果不是王汎问起,她都快忘记了,总的说来,她应该感谢丁一,以至于让她没那么难看。
至于丁一为什么要帮她,柳朵儿不得而知。
兴许是看她可怜,兴许是因为萧寒。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已让上面知道了。”柳朵儿没明白王汎的意思,以为她说的是萧寒,这事儿若萧寒不知道,柳朵儿才会觉得奇怪。
她在他面前就是透明人。
看着柳朵儿无所谓的样子,王汎着急,拧眉索性所抖落出来:“清欢跟一个女人说你私生活不检点,先后和不同男人有染,又说,说你其实就是徐氏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让萧氏内部先乱掉。”
奸细这样的次都用上了。
柳朵儿挑高了眉,这样不靠谱的话,王汎怎么会信?狐疑的看着这个已有近十来年友情的女生,柳朵儿恍然想起之前有过的感觉。
她真的还认识王汎吗?
她认识的那个王汎敢爱敢恨,却也爱憎分明,为什么自她进入傲世以后,总有种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不是,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不过是原话说给你听而已,我知道她说得难听,我着急,没有注意说话方式,你别介意。”
王汎说着低下头去,不敢平视柳朵儿眼睛。
“你从哪里得知这些话的?你和叶清欢的关系已经走得这么近?”柳朵儿脑海里有好多个疑问。
“不,不是,怎么可能。”王汎尴尬笑着回答,闪躲的眼睛里忽明忽暗:“我,那天是看见她好像故意讨好一个女性的样子,看上去那女人不简单,所以就多跟了几步路,没想到说的竟然是你。”
她这才抬头:“据说,那个人背景不简单是吗?柳朵儿,你天天在他身边,那个女人介意,也是正常的。”
柳朵儿只听到了那个他,不知何时,王汎对萧寒用这样的称谓,可转念一想,第三人称,其实也没什么,是她多想了。
“所以,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柳朵儿站直了身体,不明白王汎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是谁?是萧总的妈妈!”王汎语气一如往常的惊叹,柳朵儿早已知道似的波澜不惊,昨天那人的语气的姿态,和萧寒还真是般配,高贵里带着疏离,不屑的眼神,天生的气势。
“你,早就知道?”
柳朵儿何止是知道,更是听到了好一通发威呢,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萧寒被他妈妈训的样子,不知道大家作何感想。
柳朵儿抿嘴没说话,不愿意提起这一茬。
“好吧,你都知道,就当我是在瞎操心。”王汎扭头走前,不甘心的说道:“我手里还有工作,先走了。”说这话时,还有意味不明的失落。
柳朵儿一边走一边想,恍然大悟。
王汎还是以为她和萧寒之间有什么!要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刻意的来通风报信?
这趟浑水,柳朵儿无法跟任何人解释清楚了。
很快,她不再想这件事,那天见到爸爸时,他的腿,怎么了?凶神恶煞的嘴脸,撵她走的情形,柳朵儿轻轻叹了口气。
在柳朵儿印象中,萧寒从来不关办公室门,她回位置会经过办公室门口,哪怕萧寒不抬头,亦可察觉到有人靠近。
柳朵儿抑制住要转头看过去的冲动。
两天时间过去,徐璟森没有给她任何进展,柳朵儿按部就班的工作没有生气,萧寒没有找她麻烦,成为了最大的幸运。
“萧总,别忘了当初的约定,你有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朵儿迅速躲进黑暗的车库里。
王汎和萧寒!
他们之间有约定!
颇似萧寒身影的黑影走动,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王汎,什么声音?她哭了吗?柳朵儿极力想要看清楚,可因为离得太远,她看不到。
“她之所以不离开傲世,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徐璟森,她亲口告诉我,为了徐家,她才这么做!是,论家世,我比不上叶清欢,可和柳朵儿比起来,我绰绰有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告诉你关于她的消息,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又怎么可能和她朝夕相处。”
刘朵儿倒退着脚步,耳畔嗡嗡嗡的哭诉声无比真实,无比刺耳,令人眩晕。
她当做唯一朋友的王汎,隐藏着这么多秘密。
“难道你就对我没所图?”黑影转身,一把掐住了王汎的脖子,地靠在车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