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骏威红着眼睛,模样十分可怕,沈漫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挣扎了几下后单薄的外衣很快就被他撕的稀巴烂,腹部有一道结了伤疤的伤痕露了出来。
“这一刀剖腹产的痕迹就是证据,如果你没有出轨,那这结了疤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你他妈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沈漫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蒙,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抓紧着自己的衣服,愣了半晌。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杜骏威继续道,“你肯定没有想到,我堂堂杜家少爷就为了这么一道伤疤,自欺欺人的跑遍了市里所有的医院,最后终于被一张剖腹产知情通知书判了死刑!”
“剖腹产?”沈漫对杜骏威的控诉毫不理解,她嫁的第一个男人是他啊,他凭什么那么说?
可杜骏威的情绪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沈漫,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杜骏威哪一点儿对不起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场婚姻忍受了多少屈辱?多少苦?”
“我每次一想到你是个给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我这心里就憋的慌!只要一碰到你的身体,我的脑海就自动脑补出你躺在别人身下享受的放荡模样。”
杜骏威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烈,沈漫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的疤痕,怔仲了半晌才说,“我之前出过车祸……”
两年前她的确出过车祸,杜骏威也知道,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沈漫,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杜骏威面色阴沉,一把推倒沈漫,一口又一口,深深浅浅的在她身上咬着泄愤,疼的沈漫闷哼了一声。
站在一边的朱雪看了这突变的情况,面色巨变,正想起来把这个女人踢下去,沈漫先一步踢开了杜骏威,冲他嘶吼。
“滚!姓杜的,别用你那吻过别人脏地方的嘴碰我的身体!”
杜骏威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走向了沈漫,在电光火石间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
一旁的朱雪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想下来去拦住他,但脑袋在一秒间转了几圈,忽然想到这个女人其实是个绊脚石,没了会更好,她便停了脚步,舍去了去救沈漫的举动,唇角有笑意渐渐漫开来。
沈漫的呼吸很快就掐断,身体无进气也无出气,那种窒息的感觉是何等的绝望,她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死!
更不想死在杜骏威的手里。
她有些艰难的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杜骏威的头发,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的扯,用上了足以扯掉头皮的力气,杜骏威掐着她一把丢进了阳台里,身体砸在地上,让沈漫很吃不消。
她刚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杜骏威就已经来到了她跟前,将她一把提了起来,“沈漫,你到底想要装蒜的什么时候?”
杜骏威的模样落在她的眼里,显得格外凶神恶煞,和小时候做的噩梦里出现的恶鬼一样可怕。
“你既然不信我,我们俩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漫,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不在服务区?”
说话间,杜骏威将她压到了身后低低的凭栏上。
沈漫无法与他沟通下去,便咬牙道,“事到如今追究这些做什么,你不也做了那么多背叛婚姻的事情?”
“杜骏威,说到底,我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以后土归土,尘归尘,老死不相往来!”
“滚开!”她低吼了一声,然后开始挣扎了起来,用力去挣脱杜骏威的桎梏。
而身后的朱雪一直在关注着两个人,眼尖的她看准了沈漫使力的着重点,在关键时刻叫了杜骏威一声“亲爱的。”
杜骏威一回头,手上的力气就被削弱了一大半,他只感觉手一轻,前一秒还在与他争执的沈漫一头就栽了下去,听见了巨大的“轰”声,再转过头,沈漫人已经从二楼的阳台上掉到了院子的草坪上。
而沈漫只感觉一秒间的天翻地覆,身体再一砸,听到小腿里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咯”声,从骨子深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叫都叫不出来,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腿,蜷缩在地上翻了两翻身体。
楼上的杜骏威往下一看,连魂魄都受到了剧烈的惊吓,支吾了两声,“沈漫,沈漫?”
他颤着手拿出了手机,正想拨打120,肤如凝脂的朱雪就从背后贴上了他的身体,她像水蛇般扭了扭身体,娇滴滴的说:“亲爱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现在还去管那个女人做什么,难道要继续戴绿帽子么?”
杜骏威想要下楼的冲动一瞬就被那句“绿帽子”扼杀了,他受够了沈漫带给他的屈辱。
楼底下,沈漫疼的冷汗直冒,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腿多半是断掉了,她听不见杜骏威慌里慌张的叫她名字,所以也知道杜骏威不会管顾她。
她咬紧牙关,拼死忍着疼痛,挤出一只手去兜里拿手机求救,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屏幕已经烂碎,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砸到了什么。
于是她不再依靠手机自救,凭着求生的念头爬到了公路上去搭车,拐弯处,她顺着路灯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