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不知道的是坤宁宫中,皇后遣走了真妃,气地脸色发白。
“奶娘,你也是看着允稷长大的,他一直冷心冷面,从不为任何事情与本宫为难争执,只一心向佛。我要不是算准了他的心性,以他在朝野的威望,我还能做出今日之事?”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觉得奇怪。雍亲王眼中只有佛祖,怎么会将其他的东西放入眼底?雍亲王怕真是把这宋茗微看地很重。”
皇后深吸了几口气。
“派人告诉乐阳,就说这事本宫这是不行了,让她再想想办法。”
如此过了三日的太平日子,宋茗微却再次被克扣了银钱。
东珠都垮了脸。
阁老府上下都不待见她。
老夫人那都传了话,让宋茗微好好思量。
“阁老府没有嫁不出去的姑娘,更没有跟着男人混的俗家女僧人。”
宋茗微并不理会,她事事亲力亲为。
功夫也小有所成,几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也都被她打压了下来。
“小姐,这两日厨房里的一些个手脚黑的被你惩罚之后,这时候知道讨巧买乖了。快看看,这是他们特地送来的玫瑰花露,说是给您喝了能美颜,抹身上也能滋润美白。小姐我给你泡了喝吧。”
宋茗微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手上的桃木剑却没有停下来。
只外头乌云密布,一轮苍月被遮了面孔,空气一下子变得燥热了起来。
“小姐,快喝了吧。”
宋茗微接过花茶一饮而尽,听到外头突然安静地一点声音都没,不觉奇怪了起来。
“东珠,你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东珠?”
宋茗微转过头去,见烛光之下,东珠趴在桌子上扯了呼。
宋茗微有些哭笑不得。
人说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这话,一定是错了。
可没等宋茗微给东珠盖上衣裳,自己也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东珠醒来之时,见着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宋茗微。
宋茗微小脸发黑,浑身冰凉,指尖微微颤抖,却是如何叫都叫不醒。
东珠骇了一大跳,将宋茗微放到床上,便大声地叫唤了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外头两个婆子听到了声音,立刻就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东珠喊了半天,没一个人来。
她恼恨地咒骂了两句,暗道这个世道一个个都是势利眼。
眼见着小姐气色越来越差,东珠咬了咬牙,从宋茗微的匣子里拿出了一些银钱,去寻了相熟的丫鬟巧梅帮忙。
巧梅是伺候宋以臣的丫鬟,得了东珠的银钱,便将事情报给尚在书房的宋以臣。
宋以臣皱了下眉头。
“病了,就去请大夫。”
巧梅是一心想要给宋以臣做通房的,怎奈何夫人一直压着,她有心给夫人上眼药,便红了眼。
“老爷,听东珠说她都吼了好些时候,下人们没一个出来帮忙的。听闻这些天,二小姐只领了三钱银子,热水都没人伺候,二小姐凡事都亲力亲为,怕是累病的吧。”
宋以臣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好些个没规矩的奴才。你拿了我的牌子去给夫人,就让夫人把大夫请来。顺便告诉她,我这些日子不过去了。”
巧梅一喜,如此她便能日日都亲近老爷了。
于是,曾氏气地铁青地同时还是请来了大夫,而且还是竭尽全力请上有些个名气的大夫。
然而,宋茗微却一天比一天差。
“大夫,我家小姐到底?”
东珠急得嘴上冒泡。
这都第三天了,前面两天好歹昏昏沉沉地能喝点水,今天竟是连水都不喝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曾氏不想过来的,但这几日吃了亏,宋以臣看她那脸色,好似自己是多么恶毒一样。
她见大夫面有难色,就问:“大夫有话请说。”
“这两日我给她下的药一次比一次重,她却不见好。也不过就是简单的伤寒,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好。我一会儿下一剂猛药,看她能不能熬过今晚,若是熬不过,夫人就早点办丧事吧。”
东珠一下子就慌了神。
什么?
她急得团团转,见曾氏竟是缓了一口气,登时气地胸口疼。